向鳶洗完澡,就回到房間裡接著做娃娃,原昭也洗了個澡,就回房間睡覺了。
牆邊冒出一個頭,正在看著他們兩個人。
劉二狗看到原昭進了另一個房間,向鳶的房間正對著院子處的圍牆,他能看到向鳶在做什麼。
看了一會,他就摸了摸下巴,原昭和向鳶是分房睡的?
向鳶突然覺得有些冷,那股令人討厭的感覺又出現了,身上莫名的起雞皮疙瘩。她看著已經完工的娃娃,又看了看窗外,什麼也沒看到,看來是晚上變涼了,明明就要入夏了。
她搓了搓隔壁,起身直接將窗戶關了起來,再把蠟燭吹滅,睡覺去了。
劉二狗再偷偷探出個腦袋,見蠟燭已經滅了,才轉了轉眼珠子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向鳶就和原昭一起出門去趕牛車。
今天沒什麼人去縣城,牛車上隻有原昭和向鳶。
“這兩天,總感覺怪怪的。”向鳶皺著眉頭說。
“怎麼了?”原昭每天都上工,不知道向鳶在家發生了什麼事。
向鳶猶豫了會,咬著下唇,說:“可能就是我多想了。”
“我總感覺這兩天有人在看著我。”
原昭聽了,也跟著皺起了眉,難道羅東振又來了?
牛車突然停了下來。
趕牛的大伯看著前麵的羅東振,不解地喊:“羅家小子,你這是做什麼啊?”
羅東振這兩天心裡都憋著一口氣,他思來想後,也沒得罪什麼人,怎麼會好端端被人打一頓?
肯定是原昭,自己那天肯定被他發現了。
“地主崽子,你給我下來。”
羅東振撐著兩根拐杖,氣勢洶洶地說:“我看是村裡最近沒怎麼開批鬥大會了,你小子就飄了。”
“你們地主就不應該活著,都是我們村好心,才讓你現在活的這麼滋潤。你就應該和早死的爸媽一起,彆留在這兒當禍害!”
“誒,你有什麼事啊?一上來就在這罵人?”向鳶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羅東振的話。
原昭看了眼向鳶,每次這個時候,她都第一個幫自己出頭。也是除了他爹娘之後,唯一一個會為他出頭的。
可她這麼做,隻是因為自己幫了她,她也會幫自己。
“嗬。”
羅東振冷笑一聲,“你們蛇鼠一窩,都不是什麼好成分的人!”
“總有一天,你們兩個都得玩完!”
羅東振說完狠話,就撐著拐杖,一蹦一蹦的離開了。
“不是,他有病吧?”向鳶看不明白羅東振是想做什麼,就為了來找一下茬?讓他們心裡不好過?
牽牛的大伯早就見慣了這場麵了,還有心情笑著說:“羅家小子前兩天被人打了一頓,真不知道是誰乾的啊。”
“那是他活該。”向鳶回了句。
大伯沒有回話,隻是“哈哈”大笑。
向鳶又變的氣鼓鼓的,扭頭看向原昭,說:“彆人這麼罵你,你都不回擊的嗎?”
“我確實成分不好,也確實是因為村裡的人好,我才活的好好的。”原昭苦笑著說,沒去看向鳶,隻是看著前方。
“你...”
“我...”
向鳶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想說這不是原昭的錯,以後的時代會改變的,可...她能說出來嗎?
最後她擠出幾個字:“那羅東振也罵我了,他罵我我可不受著,沒有誰比誰高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