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鳶在給羅南振喂水,能聽到羅南振嘴裡嘟囔著一些模糊的詞語,向鳶聽不明白。
羅彬站在原地沒說話,羅大娘到底還是護著自己的兒子,且羅南振和他們羅家也沒一點血緣關係,嘟囔著說:“還不是他不聽話,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事情也不知道做。”
“事情不做的不是羅東振嗎?”向鳶冷冰冰地開口。
一旁偷拿了一塊桃酥的羅東振發現大家都看向他,連忙把桃酥往嘴裡塞,不說話。
原昭速度很快,沒一會兒,蔣隊長和牽牛的阿伯都過來了。
幾個人幫手把羅南振抬到牛車上,準備送往縣城。
羅大娘看著他們這麼關心羅南振,翻了個白眼對著他們說:“是你們要送縣城的,我們家可沒錢付這個藥費。”
向鳶回頭看了一眼羅大娘,直接扭過頭,跟著牛車出發。
“這小妮子,還瞪我。”羅大娘沒好氣地說,拉著羅東振罵:“你還吃桃酥,也不怕吃中毒了。”
“奶,真的很好吃,你也吃一塊。”羅東振嘴裡都是桃酥的香味,感覺這一輩子都值了。
其餘人都進屋了,林鳳花還在門口站著,看著牛車遠遠離去。
“林鳳花,還站在那做什麼?進來洗碗,你不洗等著我洗啊?”羅大娘的聲音傳來,林鳳花收回視線,回了聲“好”。
......
向鳶和原昭抵達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
羅南振坐的牛車,到的比較快。向鳶來到的時候,醫生已經開好清單,交給蔣大偉,說:“去前麵的窗口繳費。”
“交完費就可以開始清創了。”
蔣大偉拿著單據,看著上麵的錢,有些頭疼,他身上根本沒這麼多的錢。
“隊長,我看看。”向鳶接過單據,快速看了一眼,說:“這錢我來付。”
她早有準備,身上帶了一筆錢。
蔣隊長看著向鳶拿著單據去交錢,對著一旁的原昭說:“沒想到羅彬下手這麼狠。”
“隊長,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原昭淡淡開口。
羅南振被羅彬打的事,村裡人一直都知道,以前也有人上去勸阻,但都沒效果,作為大隊長的蔣大偉,自然也去提醒過。
但也沒什麼效果,久而久之,就連大隊長都不管了。
蔣大偉看了眼原昭,沒說話,而是在一旁坐了下來。
向鳶交完費用,把單子拿給醫生,也跟著原昭他們在門口等。
之前羅南振一直蓋著被子,這送到醫院來才知道,他身上很多傷口化膿了,加上一直在發燒,這再送的晚來一些,後果就不知道怎麼樣了。
“這件事,多虧了你們。”蔣大偉突然開口說。
“以前,羅南振和羅西振年紀還小一些的時候,羅彬一家就說著養不起,家裡條件艱難,要把孩子送一個出去。”
“本來也有一戶人家願意,但是那戶人家要的是羅南振,羅彬一聽就不願意了,說要送的是西振,不是南振。”
“那家人一聽,也不樂意了,這件事就這麼沒了下文。”
向鳶聽著,總覺得這個羅彬心理有些問題,明明天天打南振,可要送孩子的時候,反而不願意送南振。
“早知道,當初把南振送給那家人該多好。”大隊長蔣大偉感慨著說。
原昭握住向鳶的手,兩人都沒說話。
今晚注定要在醫院裡待一晚上,來的時候匆忙,也沒開介紹信,就沒辦法去住招待所,隻能在醫院長椅上湊合一下。
蔣大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