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就生氣,哪有一張口就問人借那麼多錢,還不肯說原因,彆說咱沒有,就是有也不能借,彆說,張小曼變化挺大的。”顧崢沒好評論人家姑娘,打住話頭。
陸寧春歎了口氣。
誰說不是,還記得她剛進城那會兒,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就是張小曼。
那會兒的張小曼是個多明媚活潑,熱情善良的姑娘,雖然家境一般,但是熱愛生活,享受生活,活的無憂無慮。哪像現在,變得自私狹隘,陰晴不定。
自從認識了那個男人,張小曼整個人就變了,這次借錢八成和她丈夫有關。
她有感而發,“婚姻對女人太重了,嫁錯了人,日子就會越來越苦,被生活的重擔磨的性格大變,我還是不要那麼早結婚了。”
顧崢急道:“好端端的怎麼想到那去了,你不能用張小曼一個人的不幸概括了所有人,你建華嬸嫁給你建華叔不就過得很幸福。”
陸寧春也笑了,“不是所有人都有建華嬸的好命,能遇到建華叔那麼好的男人。”
顧崢脫口而出道:“我不好嗎?”
陸寧春偏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你勉強也算一個。”
顧崢滿意了,笑容滿麵道,“你也覺得我好是吧,還算你眼光不錯。”
一通閒聊,倒是把她之前的傷感衝散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曾經一起長大的小夥伴都會分道揚鑣,何況相處沒多久的朋友。
張小曼真因為這件事埋怨她,她也認了。
明天跟張巧玲打聽一下,看她知不知道借錢的原因,如果真是家裡出了大事,她再想辦法。
第二天,威爾克餐廳的人又來幫忙了,但是張小曼沒有來,陸寧春問人才知道,張小曼和人交換了,說是不想來。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她去後廚找張巧玲,問張小曼借錢的事。
張小曼很吃驚:“表姐也找你借錢了?”
“是啊,我最近手頭不方便沒借,問她原因又不肯說,要真是家裡出事了,我可以想想辦法。”
“老板,你可千萬彆借。”張巧玲急道,顧不得廚房的活計,把陸寧春拉到後院說話。
“我表姐夫之前在酒吧駐唱,才掙了兩個月的錢,又想跟人合夥開酒吧,需要不少本錢,表姐夫自家一分不出,倒是讓表姐回娘家問嶽父母要,我大姨和大姨夫也不止這一個女兒,還有一個女兒沒嫁人,一個兒子沒結婚,哪能把積蓄都借給他們。”
“為這事表姐沒少和我大姨鬨,後來見娘家實在不肯出,就自己出去到處借錢,我這裡也被她借走了一千塊錢,我是沒指望她還,就當還我大姨的好。”
陸寧春道:“這是好事,開酒吧挺掙錢的。”
張巧玲搖頭:“他哪懂經營,我表姐夫那個人,結婚以來,總讓我表姐回娘家借錢做生意,沒見他拿回來一分錢,借的錢都打水漂了,我大姨家被他借怕了,以前小打小鬨就算了,這回張口幾萬,誰家撐得住。”
“老板,你知道嗎,他還攛掇我表姐回娘家讓我大姨賣房子支持他,你說他腦子是不是有病,憑什麼,他哪來的臉。”
聽了一堆雞毛,陸寧春隻覺得腦子疼。
既然不是張叔張嬸生病急用錢,她懶得攪和進張家的破事裡。
回到大堂,見王姐氣呼呼的樣子。
她笑問:“怎麼了?”
王姐皺眉道:“春喜她們在隔壁街上開了一家餐館。”
“哦。”陸寧春沒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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