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燕走後,陸寧春也離開屋子。
看見二伯娘正站在院子裡,張巧見她出來,忙上前又把她拉進屋子裡,問道,“寧春,你告訴二伯娘,家盛為啥辭職?”
“怎麼回事?”陸寧春還真不知道陸家盛辭職的事,難怪今天見二伯娘臉色不好,還以為是陸家盛回來告狀了。
張巧愁眉苦臉道:“家盛突然跑回來,說自己辭職了,我和他爸一起揍他,這死小子就是一聲不吭,啥都不肯說,你說他咋了,是不是又和同事打架鬨事了。”
陸寧春搖頭道:“我不清楚,我兩最近吵了一架,我挺長時間沒見到他了。”
張巧咬牙道:“這死小子,一點也不懂事,還以為他改好了,又恢複原樣了,寧春,你是做姐姐的,不要跟他計較,家具廠那邊你能不能去說說,再讓他進去,他好不容易才學好。”
說到這裡,張巧的聲音都哽咽了。
她是真的傷心,眼淚忍不住流下來,“我咋養了這麼個不爭氣的兒子。”
“二伯娘,你先彆難過,我去問問家盛發生了什麼事,才好打算,他在家嗎?”
“在呢,還在屋裡睡大覺。”
張巧有些不好意思。
陸寧春來到陸家盛的房間,房門沒鎖,直接一扭就開了,她走進來。
屋子裡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酒氣,令人不適,她喊了兩聲,陸家盛沒有醒。
她乾脆直接掀起被子,陸家盛被凍的一個機激靈,立馬醒了跳起來。
“陸寧春,你乾嘛掀我被子?”
她指著手表:“這都幾點了,你還在床上睡大覺,我喊了你好幾聲,你都沒醒,我隻能這樣了。”
陸家盛賭氣道:“你不是說以後不管我了,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你以為我願意管你的事,你媽剛才跟我哭訴,看得人心裡挺不好受,你穿上衣服來我屋裡,咱兩好好談談,你這屋裡太難聞了。”
陸寧春捂著鼻子走出屋子。
陸家盛穿好衣服,本來打算不理會,想了想,還是老實的去了陸寧春房間。
“跟我說說,為什麼辭職,難不成你自己找到了更好的工作。”陸寧春坐在炕上,臉上笑吟吟的,說出的話卻帶著諷刺的意味。
陸家盛揚起脖子道:“你少狗眼看人低,我有開車技術,我會靠自己重新找到工作。”
“你說的對,你有本事,二十多歲的人了,長這麼大沒往家裡掙過一分錢,就會把脾氣發在自家人身上,我們欠你的,幸虧家康省心,他要是像你一樣,我得少活二十年。”
陸家盛見她數落自己,不樂意聽了,二話不說,就要往外麵走。
“站住,你要是敢現在出去,以後咱兩就沒關係了,這次不是氣話,我說到做到。”
陸家盛沒敢繼續往外走,“你到底要跟我說啥,如果隻是數落我,就不必了,這些天,我被我爸媽還有爺奶數落的夠多了。”
“你老實告訴我辭職的原因?”
陸家盛煩躁道:“說這些還有意義嗎,我都已經辭職了。”
“當然有,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大錯誤,我可以去找家具廠的老板,幫你說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