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陸寧春就起床了,準備今天去飯館上班,在衛生間刷牙洗臉的時候,顧崢也起來了,昨晚單獨睡一間房,沒聽見那幾道熟悉的呼吸聲,他竟然失眠了,後半夜才睡著。
他也拿起洗手池上的刷牙杯,擠好牙膏,對著鏡子開始刷牙。
陸寧春隻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今天我不做早飯,你去街上買,生活費夠嗎?”
“夠的,要不我也出去工作?”
“現在還不行,我們兩至少得有一個人在家。”說完,頓了頓,她真把顧崢當自己親哥了,人家憑什麼天天無償給她帶孩子。
“抱歉,我忘記了。”她從錢包裡掏出四百塊錢,“這是給你這個月的工資,我承諾掙錢後給你發工資,忙忘記了。”
顧崢瞥了眼她手裡的幾張百元大鈔,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你是在侮辱我嗎,真為這點錢,你能請到我做保姆,做白日夢吧,你現在的經濟狀況也不大好,彆充大方了,把錢收回去。”
陸寧春感動不已,“顧崢,你真是個好人,以後你就是我親哥。”
陸寧春出門了。
顧崢也出去買早點,附近的人都認識他,有個男人打趣道,“顧崢,你一個大男人天天坐在家裡讓一個女人養,不會覺得羞恥嗎?”
顧崢瞥了他一眼。
“我為什麼要覺得羞恥,我在家也沒少乾活,沒看見我每天接送孩子,帶孩子的辛苦你們是不知道,你們老婆絕對知道,我和陸寧春隻是分工不同,一樣為家裡付出,難道你們心裡覺得自己老婆都是吃閒飯的。”
這句話引起在場的很多女人共鳴。
可不是,家庭婦女的苦誰知道,男人出去掙兩個錢,就覺得自己為家裡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回到家一點也不知道搭把手,女人在家洗衣做飯帶孩子是應該的,閒在家裡享福可不得乾這些。
家裡瑣碎活多,一天到晚忙個不停,小孩子精力旺盛,帶他們勞心勞力,還得不到一句誇獎,人家加班還有加班費,她們天天加班,一點獎勵也沒有,還被說是吃白飯的。
賣包子的阿姨多給了顧崢一個包子,誇獎道,“小顧,你是個好男人,以後誰嫁給你是上輩子積了大德,我就是受不了我老公,才出來賣包子,我一個月比他那破單位掙的多了。”
“就是,大家隻是分工不同,誰比誰輕鬆了,我要是也出來乾活,誰管我家孩子,我家沒有老人,到時候掙的錢還不夠請保姆。”
女人們你一眼我一語的嘰嘰喳喳討論起來,訴說自己的不容易,埋怨丈夫的不體貼,開始打趣顧崢的男人早被這群女人噴的抬不起頭,灰溜溜走了。
顧崢早拎著買好的早點跑了。
陸寧安醒來沒有看見大姐,屋裡屋外找了一通,還是沒看見,知道大姐一定又是出去掙錢了。這幾天,習慣大姐每天在家,每天早上幫她梳漂亮的發型,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外麵響起開門聲,陸寧安驚喜的望過去,進來的是顧崢。
“喲,寧安醒了,正好可以吃早飯了。”
顧崢把早點放在桌子上,坐在沙發上,朝陸寧安揮手,“來,顧哥哥先幫你梳頭發。”
陸寧安看見他手裡的梳子有點惴惴不安,硬著頭皮走過來,背對著他站著。
“疼!疼!疼!”
陸寧安痛的倒吸一口氣,眼眶帶淚,控訴道,“顧哥哥,你手太笨了。”
顧崢乾巴巴的笑了下,手下的力氣放輕了點,廢了牛虎二虎之力,總算把頭發梳好。
他跟陸寧安打商量,“咱們去剪個板寸頭吧,好打理,咱兩都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