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是隔壁女修們熱傳的話本啊,動不動就按在哪裡親?”
“私下裡的男男話本看看就行了,夫子那麼禁欲清冷,你居然真人YY,還是骨科禁斷,禽獸啊!”
“——話說回來,這種同人畫本哪裡有售,求一個瘋狂暗示……”
話題就這麼歪了,術法符咒的課後切磋也就這麼結束了。
隻有最先爆料的人,深深的遺憾的搖了搖頭。
第二天上課之前,鶴酒卿把顧矜霄送到前排的椅子上做好,先理了理的他的頭發,又摸了摸手,發現並不冷之後,溫柔地笑著親了親,這才回到台上開始講課。
周圍裝作不經意實則一直關注這裡的人都驚呆了!
原來,真禽獸啊!
當天下學後,鶴酒卿滿意的發現,這次終於沒有人對家屬行賄騷擾。
但是,第二天一早,滿書院都知道了,這位新來的夫子被人給舉報了。
舉報理由是,拐帶引誘心智不全的貌美殘障人士,強烈要求對受害者做隔離保護。
此處的修真學院對品性要求是很看重的,茲事體大,立刻要求鶴酒卿前往山長處做出解釋。
鶴酒卿淡淡笑了笑,在一眾異樣目光裡,與顧矜霄十指緊扣,從容走了出去。
顧矜霄輕輕拉拉他的手,回眸對著那些學子,說了第一句話:“他不是說了嗎?我是家屬。”
被那雙目光看著,猶如心被琴弦微微提起。
齊齊對大佬低頭,表示,這次真知道了。
他們的夫子卻並未有任何在意,對他們頜首,清冷聲音從容:“你們並沒有做錯什麼。不用在意。”
顧矜霄和他並肩往山長那裡走去,微微困惑:“我做了什麼,讓人以為是‘心智不全的貌美殘障人士’?”
鶴酒卿側首看著他,笑容薄暖:“貌美。”
顧矜霄:“……”
鶴酒卿牽著他的手,唇角一直微翹:“我很高興,他們隻是想保護我的阿天。這樣很好。”
顧矜霄心裡一直有和那些學子一樣困惑的問題,鶴酒卿那麼清俊仙氣那麼完美博學,怎麼沒有一個追求者?
畢竟,連他一個所謂的心智不全的殘障人士,都有人躍躍欲試,鶴酒卿那麼好。
當他這麼問的時候,鶴酒卿卻隻是笑笑說:“所以,阿天要更愛我一些才好。”
鶴酒卿不會讓他知道,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他半分也不想讓它們出現在他的阿天麵前,早早就處理在保護圈外。
鶴酒卿希望,重逢以後,顧矜霄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美好的。再沒有一點煩憂。
……
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後了。
至少,已經足夠顧矜霄忘記漫無止境的尋找和等待,習慣了一睜眼就看到鶴酒卿。
那種長途跋涉的疲憊也在白日與夢裡的陪伴下,漸漸緩了過來。就像一場纏綿病榻的沉屙舊疾,抽絲一般痊愈。冬天徹底過去,春花暖陽取代荒蕪的平原。
為此,鶴酒卿帶著顧矜霄去了很多小世界旅行,是與那些不斷錯失追尋的世界,毫不相似的陌生世界。
因為,隻有新的記憶和經曆,才可以取代過去的遺憾,空出來留給源源不斷的愛意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