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嬈發作前,他趕緊灰溜溜地跑了。
陸嬈看著他一溜煙逃走的背影,從楊徹手中接過他剛點的煙,問:“他欺負你了?”
“沒有。”他搖頭。
楊徹這幾天總是夢見陸嬈目不斜視與他擦肩而過的那個場景,比起陸嬈的冷漠,她的忽視更令他惶恐不安。
陸嬈沒再追問,說了句“回去了”:,兩人便一同搭乘電梯下到了停車場。
回到車裡後,陸嬈打了一通電話,她慵懶地靠在車玻璃上,對電話那頭的人說:“去仁愛街查一查這幾個月謝安南都在和誰來往,尤其關注一下有沒有新人,那個地方人口流動性很小,有新麵孔很容易被記住。”
等她打完電話,楊徹才出聲問:“謝安南又怎麼了嗎?”
陸嬈頭也不抬地回答:“沒什麼。”
楊徹這時卻神情一僵,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
過了一會兒,他才再度打破寂靜,顫聲問:“你....不需要我了嗎?”
有他在的時候,陸嬈從來沒讓彆的什麼人替她做過事,更不用說是在他跟前....
“什麼?”陸嬈抬頭,卻看到他垂著眼睛,睫毛好像都在顫動。
不是,她剛說什麼了嗎?怎麼一抬頭人都快碎了?
“怎麼了?”陸嬈擒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頭,他卻依舊執拗地彆過眼睛,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合著攻玉的人沒欺負他,她欺負他了是吧?
她這時候才終於想明白了,是她這幾天冷落疏遠了他,他才這麼沒完沒了地胡思亂想。
可是她真沒生他的氣了,這話不是她在裴荷露麵前嘴硬,她隻是不喜歡自己在同一個人身上投入太多精力和感情而已,她就是這麼陰晴不定的女人,這很奇怪嗎?
都說了沒打算把他送走了,怎麼還像個小媳婦似的。
她手下用了點力,強行讓他轉向她,然後身體前傾越到駕駛座,蜻蜓點水地親了他一下。
楊徹立刻驚醒一般看向她,下一秒,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仿佛難以置信一般。
陸嬈好久沒碰他了,他還以為……
“好了?不給我擺臉色了?”陸嬈露出了一副拿他沒辦法的表情,既無奈又好笑。
楊徹的膽子大了起來,他扯了一下她的胳膊,兩人再度靠近,呼吸交錯間,他小心翼翼地印下一個溫柔而綿長的吻。
終了,他低頭靠在她的肩上,小聲說:“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一定不會了,你彆生氣了。”
他以為她還在氣那天的事。
“真知道錯了?”陸嬈抬手幫他整理了一下剛剛弄亂的頭發。
“嗯,我當時以為攻玉是你家裡的人叫來的,我以為你...很信得過他。”
如果不是陸嬈信得過的人,他不可能就那麼輕易離開醫院,把她一個人留在那兒。
“行了,這兩天八百個人來找我求情,我就奇了怪了,他們怎麼不問問我你怎麼得罪了我,就認定是我欺負了你呢?我就這麼沒有公信力?”
昨晚淩晨三點,秦頌喝多了給她打電話,說她住院那天楊徹讓他過去了,可他到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