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小虎子,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魏勳趕緊補了一句,不過一想到座位他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精光,隨即一把拉住楚宗寶,一臉壞笑地說道“寶兒哥,座位好,座位上看得清楚。”
“欸,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楚宗寶猛然醒悟,隨即叫道“走!”便帶頭朝觀禮台火急火燎地跑過去。
觀禮台入口前,一個泰安府小吏正一絲不苟地把守在那裡,場內傳來的鐘鳴鼓樂讓他的心癢得難受,但他一點也不敢分心,上麵坐著的可都是皇城內王公貴族家的公子小姐,他得把他們看緊了,不能出一絲差錯,要不然自己縱有十個腦袋也擔待不起。見楚宗寶一行人慌裡慌張地跑過來,他急忙攔上去,大喊道“你們是什麼人,給我站住。”
楚宗寶興高采烈地衝過來,結果看到一個小吏攔住了自己的去路,立即火冒三丈,當即揮起拳頭迎了上去。
蕭虎見勢不妙急忙搶到楚宗寶身前,厲聲嗬斥起來“瞎了你的狗眼,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在這裡阻攔我們。”這時他還算清醒,知道這裡不是惹事兒的地方。
見這四人穿著華麗,全身上下散發著盛氣淩人、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小吏立刻猜到了四人的身份,於是立即換了一副嘴臉,躬身哈腰地討好起來。這四位爺可不簡單,個個都是泰安府的常客,他自己就曾在府衙大堂上親眼見過他們的跋扈風采,這是府尹大人都不敢招惹的人,哪是他這樣的小老百姓開罪得起的。
四少急忙拾階登上觀禮台,他們現在還有更要緊的事兒,才懶得跟這小吏多費口舌。
觀禮台長三十丈,寬十丈,高約一丈,四邊立著膝蓋一般高的矮圍欄。此時台上座無虛席,公子小姐們正興趣盎然地盯著場內的一台台的大戲,隻恨不得自己再多長幾對眼睛才好,自然沒注意到楚宗寶一行人正拾階走上來。有幾個認出四少身份的王孫公子此刻也不好腆著臉迎上去,隻得假裝什麼也沒看見,畢竟四少的風評就擺在那裡,誰也不好意思在這樣的場合明目張膽地去奉承幾個無惡不作的敗家子。
觀禮台上的視線果然好,站在上麵猶如棋子般有序排開的花車全都儘收眼底,直讓人感覺豁然開朗。
“不錯,果然是好地方。”楚宗寶滿意地說著,然後立即放眼去尋找剛才那幾個胡女。
“寶兒哥,咱們先去找座位。他媽的,怎麼一個空位都沒有了,今天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王八蛋搶了我們的位子。”魏勳見台子上已無餘座,立即氣呼呼地罵起來。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闖進他的眼簾,“是他!”他心中一驚,頓時又感覺屁股上隱隱作痛。這人不是彆人,正是李元吉,就是上次在學堂內多管閒事兒,打了他一頓的那個李元吉。“哼哼,還真是冤家路窄啊,沒想到居然在這裡見到你。上次老子勢單力薄讓你占了便宜,這次我看你還怎麼囂張。小子,你今天死定了。”他心中的怨氣頓時噴了出來,隨即氣衝衝地走到李元吉身前,大聲罵起來“小王八蛋,還認識爺爺嗎?”
在決戰時刻,那十二個練家子全都換了新招式,顯然是把自己壓箱底的東西全都使出來了,雖然依然是表演,但還是成功得吸引了李元吉的注意,他饒有興趣地盯著場上行雲流水般地招式變換,時不時得伸出兩根手指淩空比劃幾下,心裡思量著這一招像這樣去解的話應該會好一點。
“欸,二公子......”絮兒見李元吉在莫名其妙地搖手指,立即準備出言調笑一番,哪知文秀眼疾手快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後趕緊搖腦袋,示意她不要打擾。
文秀姑娘和李元吉是一起長大的,可謂是琴梅竹馬兩小無猜,李元吉這會兒心裡想的是什麼,她一看就知道。她可不能讓人現在去打擾他,要不然他恐怕又要吃不下飯了。哪知就在她心中剛放鬆下來時,一個粗魯的陌生人突然衝了過來,指著元吉哥哥的腦袋就大罵起來。“怎麼回事兒!?”她立即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