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讓不想讓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這上麵,於是趕緊開始了正題“昨日爾等在花車大比現場發生了嚴重的打鬥,不僅打斷了花車大比的正常進行,更鬨得滿城風雨,所以陛下特命禮部、刑部、大理寺、泰安府對此案進行聯合會審。我希望爾等能夠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老實認真地配合我等完成案件審理。”說完這些後他看向楚宗寶,頓了一下才開口“楚宗寶,你可認罪?”
楚宗寶脖子一擰“放屁,認什麼罪,我何罪之有。”
“你、蕭虎、魏勳、李繼輝四人主動挑釁李元吉引發打鬥,此乃一罪。打鬥造成恐慌並乾擾了花車大比的進行,此乃二罪。”韓讓說道。
聽了這話,楚宗寶立即不樂意了,當即狡辯道“放屁,我們何時挑釁李元吉引發打鬥了,明明是李家小兒先挑釁我們在先。”
聽了這顛倒黑白的話,蕭虎、李繼輝兩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皆愣愣地看著楚宗寶。
坐在上麵的四位會審官員也沒想到楚宗寶會突然來這麼一招,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待在那裡麵麵相覷。
李元吉見楚宗寶竟然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立即出言駁斥“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們泰安四少滋事在先,這大家皆有目共睹,你休要搬弄是非。”
“啪”,韓讓重重地將驚堂木砸在桌子上,然後對著李元吉警告道“李元吉,本官沒有問你,你不得隨意開口。”然後又看向楚宗寶,用一種直白的不能再直白的提醒口吻指點道“楚宗寶,昨日之事的原委我等已經調查清楚,證人證言俱在,我再問你一遍,對於昨日之事你可認罪?”
“狗官,我都告訴你了,是李元吉先挑釁的我們,我不認罪,你耳朵洞聾了嗎?”楚宗寶不耐煩地罵了起來。
韓讓被嗆得一愣,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警告道“你可知道在大堂上混淆黑白公然說謊是重罪,我再問一遍,昨日的鬥毆你可認罪?”
楚宗寶聽到“重罪”兩個字不禁猶豫了一下,不過想到這裡這麼多人,自己一旦改口自然會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於是脖子一硬“就是李元吉先挑釁的,我不認罪。”
韓讓輕輕一歎,隻得順勢問道“李元吉為何挑釁你們?”
楚宗寶直接被這個問題難到了,顯然剛才的話都是臨時起意捏造的,後邊有什麼壓根就沒有想到,一時也找不到搪塞的理由。
“為何?”韓讓又問了一遍。
抓耳撓腮了半天後,楚宗寶的腦子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自認為很巧妙的理由“因為他占了我們預定的座位,我們前去討要,他不僅不還還出言挑釁我們,而且仗著自己學了些三腳貓的工夫想要教訓我們,所以便引發了衝突。”
“無恥小人,你竟敢血口噴人,卑鄙!”聽到這裡李元吉實在忍不住了,當即破口大罵起來。
“啪!”韓讓又砸了一下驚堂木,對著李元吉嚴詞警告道“大膽,不得在公堂上喧鬨。”然後又看著楚宗寶“你的座位在第幾排第幾列?”
楚宗寶又被問住了,想了半天後直接放棄了,硬著頭皮扯道“我忘了。”
聽了這話,崔德率、耿忠、王仕升三人都不禁暗自搖了搖頭。
“那李元吉是如何挑釁你們的?”韓讓又問。
楚宗寶被問煩了,而且也編不下去了,直接惱羞成怒地喊起來“忘了,都他娘的忘了,聽明白了吧,你這狗官囉裡吧嗦地到底煩不煩。”
當著這麼多人又被罵了一遍,韓讓感覺有些下不了台了,於是所幸就懶得再管這小子了,他壓了壓肚子裡的火,轉頭看向蕭虎“蕭虎,你可認罪?”
蕭虎連想都沒想,直接坦蕩地回答“我認罪。”
眾所周知“泰安四少”以世子楚宗寶為首,剩下的三人都是他的幫凶,唯他馬首是瞻。所以自從楚宗寶顛倒黑白之後,李元吉也就不再對剩下的兩人抱什麼希望了,但萬沒想到這個蕭虎居然說了實話,他大吃一驚,立即朝蕭虎看過去。
楚宗寶也沒想到蕭虎會實話實說,當即火冒三丈,大聲質問道“小虎子,你在乾什麼?”
蕭虎轉頭看了看楚宗寶,就隻看了一眼,而且沒有給出任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