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錢大用焦急不已,立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殿下,萬萬不可!看那女子的穿著打扮,應該就是這隻鏢隊的家人內眷。如果是尋常人家倒是無妨,咱們隨便施些小錢,就可以將她買過來。但是,鏢局可不是尋常人家,在威武城,他們大大小小也算得上是一方勢力,自然也不缺錢,而且我們也不好做得太過分。我看咱們還是去馥華樓吧,殿下應該有三天沒見到那個風情萬種的西域美嬌娘了吧。”說完還“嘿嘿嘿”得笑起來,笑得極其猥瑣,極其諂媚。
然而,不說這還好,一提這楚宗寶便立即急眼了,當即一臉不屑地喊起來“鏢局!鏢局怎麼了?能有多大的勢力,能大得過小爺?告訴你,這小妞兒,小爺認定了,這世上也沒有我楚宗寶得不到的東西。再說了,咱們是什麼,騎軍,正兒八經的騎軍,人還比他們多,要是連這幾個人都搞不定,那豈不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殿下!......”錢大用還欲再勸。
可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楚宗寶的怒斥打斷了“沒用的東西,彆他娘的嘰嘰歪歪了,跟小爺過來。”說完也懶得再廢話,當即打馬衝了出去。那小美人兒正越走越遠,他已經等不及了。
見世子追出去,錢大用稍一猶豫後也趕緊帶人追上去,不過心裡卻一陣叫苦不迭“我的祖宗嘞!可千萬彆給我惹出什麼大麻煩!”
經過剛才的虛驚,秦振東幾人的情緒又都放鬆了下來。而且過了虎丘嶺,路況就好多了,也可以將速度提起來了,想到馬上就能到家,幾人就特彆開心,又愉快地暢聊起來。
阿克蘇的店鋪擴展得比意料中的還要順利,盧正旺很是春風得意,他開心地看著秦振東,豪爽地說道“秦老弟,今天夜晚我做東,馥華樓,武威城最好的酒、最好的肉,讓兄弟們吃個痛快。”
“哈哈哈”,秦振東開懷一笑,“大可不必,這都是我等......”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後麵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不一會兒,剛才那隊騎軍就奔到了眼前,還順便帶來了一陣嗆人的灰塵。
秦振東一抬右手,沉聲命令道“停!”
聽了總鏢頭的命令,整支鏢隊當即停下來,一眾鏢師也都扭過腦袋,疑惑不解地看著這支去之又返的赤穀騎軍。
憐兒的眉頭緊緊地皺著,小手立即揚起來,扇動著撲麵而來的灰塵。同時拉緊了絲巾,她可不想讓那討厭的登徒子再看到自己的臉。
赤穀騎卒趕上來後一字排開,與鏢隊相對而立,這畫麵與剛才擦肩而過的場景很是相似,不過這次雙方都沒有抱拳,空氣中也不見了剛才那種融洽的氣息。
秦振東在這些騎卒身上掃了一眼,最後視線停在中間這位高大魁梧的中年漢子身上,因為他的鎧甲最是顯眼,胸前的護心鏡上燒鑄著一隻張牙舞爪的熊羆。
這補子秦振東還是認識的,他記得這個官補對應的級彆應該是都尉,很明顯,在這群人裡麵這人的官階是最大的。於是立即打馬迎上去,恭恭敬敬地抱了抱拳“草民秦振東,是威遠鏢局的總鏢頭,我代表威遠鏢局拜見將軍,不知將軍攔下我等所為何事?”說話時臉上還帶著友善的笑容。
錢大用瞥了一眼世子,見他正聚精會神的盯著那位姑娘,心中不禁湧起一陣苦澀,然後也抱拳回了一禮“我是赤穀騎軍都尉錢大用。”然後一指身旁的楚宗寶,“這位是泰安城來的,膠東王府的世子。”
聽了這話,秦振東心中一驚,他早就聽說武威城來了一位浪蕩不羈的公子哥,據說身世相當驚人,其父是朝中權勢滔天的王爺。此人一來,城中“最負盛名”的浪蕩公子薛啟武都隻能一改往日的飛揚跋扈,立馬變成了一個小跟班。還聽說,兩人去年曾在馥華樓喝了整整一個月的花酒,鬨得馥華樓好不熱鬨,人人自危。https:/
“原來這些傳聞都是真的,而且他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世子,難怪剛才擺出一副唯我獨尊、高高在上的神態。”秦振東吃驚之後又連忙朝楚宗寶抱了抱拳“草民秦振東拜見世子殿下。”不管這世子人品如何,這個禮節並不能少。
不過楚宗寶就好像沒聽見一樣,自從趕到這裡視線就沒有從憐兒的身上離開,而且眼神裡滿是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