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確認了鏢局確實已經人去樓空,他不禁暴跳如雷,一腳踢翻了一把太師椅,怒罵起來“娘的,莫非是屬兔子的,逃得這麼快。”然後趕緊拍著腦袋思索起對策,不過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於是便看向何斌“何斌,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大張旗鼓地搞全城搜捕吧。”
“不用。”何斌乾脆地回答,“他們這麼急著逃跑,自然是已經猜到我們會對他們動手,所以藏在城內的可能性並不大,因為這裡是我們的地盤。我們從西邊追過來並沒有遇見他們,所以他們沒走西門。北城外就是山區,平日進出人員多以獵人為主,流量比較小,所以夜晚城門關的比較早,走北門也不可能。既然是逃命自然會選擇最近的逃跑路線,從南門走會繞行,所以我猜他們肯定去了東門,出東門往東逃。”
“好!”聽了何斌的分析,薛啟武不禁發出一聲讚歎,不過又立即補充道“若分析的對,本公子大大有賞,若不對,本公子就視你為共犯,立即抓起來大刑伺候。”說完趕緊招呼著眾人上馬追人。
何斌感覺薛啟武在針對自己,但又想不出原因,隻能在心中暗暗叫苦。
不一會兒,一行人就趕到東門,薛啟武招來一個守衛,問道“剛才有沒有什麼舉止異常的人從這裡出城?”
這守衛想了想“好像沒什麼異常之人,不過剛才倒是有幾個騎馬之人出了城,他們速度非常快,差點撞到我們幾個兄弟。”
聽了這話,薛啟武心中暗想“娘的,還真讓這小子蒙對了。”隨後臉上又突然浮現出厲色,然後突然揮出馬鞭,“啪”得一下將這守衛抽翻在地。
這守衛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鞭抽蒙了,捂著麻木的肩膀盯著薛啟武,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薛啟武倒是很“友好”地解釋了原因“都他娘的什麼時辰了還不關門,誤了老子的大事定要你好看。”說完便急抽戰馬,如風一般衝出城。
薛啟武都跑得沒影了,這守衛才回過神,然後立即忿忿不平地罵起來“呸!狗仗人勢的東西。”
憐兒一行人一口氣跑了幾十裡,然後才在一條岔路口上停下來,“二哥,咱們走哪條路。”
秦武北看看,南看看,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這時霍二爺開口了“可以走南邊這條路,這條路出了雍州即一路向南,老朽幼女的夫家就在南邊,那裡遠離雍州,靠近中原,薛懷仁的魔爪想伸過去估計也得費些力氣,我們暫時可以去那裡躲一躲,再看情況。”
“行!”憐兒當即拍板決定。
秦夫人也幽幽得開口“霍二叔,那我們就打擾了。”
霍二爺當即開口“這是哪裡的話,老朽也是鏢局的一員,做這些都是理所應該的。”
“妹妹,既然有了去處,那你就送娘親過去吧。我先回去找一下大哥,完事兒就立即與你們會合。”說完就要調轉馬頭。
憐兒一把拉住二哥“不行,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去了能乾什麼,我去。”
“這點傷算不得什麼,你放手,彆耽誤時間。”秦武很是著急。
見兄妹兩人僵持不下,霍二爺趕緊接口“這樣吧,三鏢頭你送夫人先走,我隨憐兒小姐走一趟。”
“不行,我一定要去”秦武回地異常堅定。
“好吧,那我們三人同去,不過事先說好,此去一切都聽我指揮,如果事態危急必須果斷撤走,不得做無畏的犧牲。”霍二爺說得極其嚴肅。
“好,一切皆聽從您的指揮。”憐兒、秦武齊聲回答。
這時秦夫人忍著哭意急忙叮囑“武兒、憐兒,千萬要小心啊,不要莽撞,答應娘,必須要活著回來,好好地回來。”
“嗯!”憐兒努力地點了點頭。
霍二爺給秦夫人交代好路線後,三人便一同打馬折返而去,秦夫人淚眼婆娑地看了很久,才終於狠下心回過頭,然後看著兒媳和小孫子“我們走。”說完三人立即打馬,一路奔向東南。
霍二爺、憐兒、秦武三人剛跑了沒一會兒,便看見一隊人馬迎麵奔過來,憐兒急忙問“二爺爺,怎麼辦?”
霍二爺回答“莫慌,隻管低頭趕路。”
這隊人馬正是薛啟武一行人,看見三人三馬從前麵奔過來,薛啟武立即看向何斌,命令道“去把他們攔下來盤問一下,看看有沒有見到鏢局的人。”
何斌得令後立即命人一字排開,堵住道路,他自己則站在最前麵,等著三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