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戰馬撞過來,憐兒急忙側身躲避。
被這一陣顛簸,還端坐在上麵的薛啟武也終於從呆愣中清醒過來,當即抽出戰刀,向憐兒發動了突然襲擊。
憐兒的反應速度哪是他這個酒肉公子哥可比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然後揮刀猛刺過去,這一刀正中其腹,直接將他的肚子捅了個對穿。
“啊~!”薛啟武立即如一頭被宰殺的豬一般嘶嚎起來。
見自己的狐朋狗友中刀,楚宗寶不僅沒想過上前搭救,反而一不做二不休,站起後,又猛地推了他一把,仿佛把他當成了石頭,朝憐兒狠狠地砸了過去。
這薛啟武好歹也有一百多斤,從馬上撲下來砸得憐兒身子一歪,連連後退。
楚宗寶則趁機一個打滾鑽進身後的馬群,這一招很不錯,不久前他才親身驗證過。
穩住身體後,憐兒立即抽出單刀,再飛起一腳,直接將這個半死不活的廢物踹飛出去,然後立即奔上去尋找楚宗寶的身影。
被重重地捅了一刀,又被自己費心巴結的世子殿下推下馬,最後又被憐兒一腳踢出丈餘遠的距離,這雍州第一紈絝子弟躺在馬路上抽搐個不停,最後終於在痛苦中結束了自己荒唐、罪惡的一生。
此時此刻,憐兒還不知道她已經成功地手刃了一個大仇人,她的複仇名單上也就此少了一個必殺之人。
以前霍二爺講那些江湖奇俠軼事時,曾說過這樣一句話“世間若無判官在,我便拔刀成閻王。”
這句話憐兒很喜歡,不過卻沒少因此招來兩個哥哥的取笑,他們都說姑娘家家的應該喜歡春花秋月、詩詞歌賦,喜歡這個小心變成男人婆。不過,她一點也不在意,喜歡就是喜歡。
她還沒意識到,此時,自己正在完美地踐行著這句話。此刻,在楚宗寶、薛啟武的眼中,她就是持刀的“閻王”!
見楚宗寶鑽進馬群,憐兒纖腰一擰,立即如蛇一般靈巧地鑽進去。以她的身手,三下五除二便已追上去,然後直接刺出單刀,對著楚宗寶的大腿狠狠地紮過去。
“啊~!”楚宗寶立即鬼哭狼嚎起來,這慘叫跟剛才薛啟武那殺豬般的嚎叫比起來尤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在挨了這一刀後,不知道是打通了任督二脈還是怎麼的,楚宗寶竟突然爆發出了驚人的逃遁功力,翻滾爬行的速度驟然加快,以至於憐兒送出去的第二刀竟生生地紮了空。
沒一會兒楚宗寶就爬出了馬群,憐兒也緊跟著追了出去,馬腹下的空間實在太小,嚴重地影響到了她的發揮,所以也隻傷了他的一條腿,現在的空間才足夠她大展身手。
見情況危急,楚宗寶急忙大喊“救命,救救本世子。”
旁邊的一個士卒聽到動靜立馬轉過身,“呼”得朝憐兒的腦袋劈出一刀。
憐兒立即側身,驚險地躲過去,然後一把抓住這士卒的手臂,順勢往下一帶,“砰”的一聲直接將他拉下馬。人一落地,她又“呼”得捅出一刀,這勢大力沉的一刀直接洞穿了他胸前的皮甲,重重地捅進他的心臟。
趁這工夫,楚宗寶又鑽回馬群,或許在他眼中,自己的逃生技能和天賦在這裡才能一展所長,他一邊爬還一邊喊“救命啊,快來人救救我啊。”狼狽之相直如喪家之犬。
憐兒則緊追不舍,見前方出現一片空隙,她突然施展出一記前滾翻“噌”得急竄過去,然後順勢站起身,盯著趴在地上抱頭鼠竄、苟延殘喘的楚宗寶,眼中隻有鄙夷,無窮無儘的鄙夷。
話不多說,她當即使出畢生之力將單刀高高地舉起來,瞄著楚宗寶的腦袋“呼”得砍下去。
聽著楚宗寶的呼救聲,何斌緊張地尋找著他的蹤跡,見他生命危在旦夕,立即打馬衝過去,“呼”地揮出斬狼刀。
“當!”兩刀重重地撞在一起,迸射出一股刺眼的火光。
“嗡!”何斌清楚地聽見自己的斬狼刀發出一陣嗡鳴,緊接著便感覺右手一陣酥麻,虎口也開始隱隱作痛。
憐兒這一刀畢竟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氣,擊飛了何斌的戰刀後依然砍了下去,不過準頭卻受到了影響,擦著楚宗寶的臉皮“噗”得砍在地上。不過也並不是沒有收獲,起碼讓楚宗寶的一隻耳朵徹底搬了家。
楚宗寶立即伸手捂耳朵,這一捂才發現那裡什麼也沒有,“啊~!”又立即鬼哭狼嚎起來。
一隻耳朵自然不能讓憐兒收手,她立馬收刀,再次往下砍。
剛才那一刀差點將何斌嚇得魂飛魄散,見憐兒又再次舉刀,也急忙揮出斬狼刀,這次他不再選擇硬扛,而是直取她的項上人頭。
見勢不妙,憐兒雙腳一蹬,急忙後退。
何斌則立即跳下馬,握著刀像老母雞一樣護在楚宗寶身前,世子殿下都這樣了,萬不能再讓他出意外,若不然自己這條小命恐怕也得玩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