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原地給她跪下。
那一段時間,我被折騰得仿佛是一隻被吸乾了精力的僵屍。
班裡有人開我和她的黃腔,氣得我連掀了三張桌子,一腳把那人的肋骨踹斷兩根。
事情鬨大了。
我和她的家長都被叫來學校,在一通教育下慘遭分手。
那天她一直在哭,打死也不願意承認和我分開,好像真的特彆特彆喜歡我。
但我卻很輕鬆地說出了分手,頂著所有人驚訝的目光,說我們早該分開了。
我說的是真心誠意的實話,她卻覺得是我隻是怕連累到她。
我私下裡跟她解釋了很多遍,她不信。
我急了,你愛信不信。
那天下了雨,我出門忘了帶傘,走了一路被淋成傻逼。
結果轉了個街角,遇見徐淮景,他打著把傘,手裡還拿了一把,看著我,就像專門在這等我一樣。
“你哭了?”他麵無表情地問。
我抹了把臉,無語道:“這是雨。”
他的表情很複雜,一臉不信的樣子。
媽的,我說話是放屁嗎?
誰都不信?都滾!
我氣衝衝地往前走,還特彆幼稚地狠狠撞了一下徐淮景的肩膀。
他有點弱不經風,手上拿著的傘還真就被我這麼一撞給撞倒了。
神經病。
我沒管,去路邊攔了輛車,回家去了。
之後前女友私下裡給我遞了好幾次的紙條,都被我板著個狗臉無視掉了。
我覺得我挺狠心,挺惡劣,但是她們女生反而覺得我有擔當,覺得我更帥了。
我真想把她們的腦殼撬開看看裡麵都裝了什麼。
再後來,進入高三。
我這場腥風血雨的初戀不了了之,慢慢淡在了時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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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個午覺,起來四點半了。
單詞書就擱在床頭,我撿起來,發現之前背的三個全忘了。
好,好好好。
我先把自己腦殼撬開算了。
煩躁地起床洗了把臉,身上粘著的都是汗。
我又乾脆洗了個澡。
洗完澡快五點,有人敲了我的房門。
我以為是我媽,就讓他進來。
結果門一推開,是徐淮景。
他戴著黑框眼鏡,背著他那萬年不變的雙肩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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