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燒了?”我裝作若無其事地重新握住他的手,就好像真的在試體溫一樣感受了片刻,“還是我皮膚太涼了。”
徐淮景的喉結很明顯地上下滑動了一下,我不太明白就這麼單純地抓著手指有什麼好讓他咽口水的。
“應該是你的皮膚太涼。”
“哦,”我突然也覺得有點口乾舌燥,把他的手又給放下了,“可能是我剛才洗了涼水澡。”
我坐在床邊,他站在桌邊。
突然結束的對話讓我們有點兒尷尬。
我拿過桌上的五三隨便翻翻,裡麵寫滿了徐淮景的字。
他的字很好看,基本都是黑色的水筆,其中有紅色特彆標準,應該就是剛才說的重點內容。
“今晚班級聚餐,你什麼時候去?”
我“啊”了一聲:“我把這茬給忘了。”
剛高考完時,大聚會小聚會吃得人鼻子眼都是。
當時還沒出成績,大家的未來都是未知的,約好了出了成績再一起聚聚,以後多條人脈也多條路。
我本來還以為徐淮景不會參加這些活動,畢竟他高中那會兒除了學習就是學習,到教室一坐下頭都不帶抬的,跟這群人自然沒什麼交情。
但高考後那幾場他都過去了。
當時我還挺驚訝,現在想想,他應該是因為我去的。
話說,徐淮景什麼時候看上我的?
或者說,他喜歡我嗎?
我盯著徐淮景,努力了半天也沒能把這個問題問出去。
可能是我還沒轉過來彎,總覺得一個大男人對著另一個大男人說喜歡有點彆扭。
而且他也沒說喜歡我,也有可能就是因為被我上了,迫不得已同意我的請求。
畢竟我是他唯一親近的人,不管因為什麼理由和我分開,徐淮景大概都是會傷心的。
這麼一想,我好像越來越不是東西。
還好徐淮景是個男的,對於某些方麵沒那麼看重。
要他是個女孩子,被我這麼一糟蹋,徐叔叔估計得直接拿刀給我剁了。
唉,都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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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和徐淮景一起去聚餐了。
到場的人隻有一半。
除開徐淮景這種考得特彆好的,還有像我這樣壓根不在意自己考砸了的。
吃到一半,我一哥們摟住了我的肩膀:“嘉哥,聽說你要複讀?”
媽的,這都從哪知道的?
“放屁,我複什麼讀?”
“我就說嘛!”他哈哈大笑,“中午我聽說你去買單詞書,嚇我一跳。”
他的聲音很大,我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