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英語老師喜歡讓他讀課文,說是很正的英式英語。
我也不懂那是什麼試,就覺得好聽。
“你把例句讀讀。”
徐淮景聽話地念了一遍。
我看他垂眸念著英語,黑框眼鏡有點遮住了他的睫毛。
我上手把他的眼鏡摘下來。
徐淮景抬頭看我。
“眼鏡摘了好看多了。”
他似乎還沒反應過來,隻是眨巴了兩下眼睛,又垂下了視線。
“你有沒有好好聽?”
“聽了啊,”我把他的眼鏡放桌子上,“好聽,你再念念。”
我感覺我活像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浪蕩子。
但很明顯,徐淮景在這,我就不可能放著他去看那些無聊的單詞。
徐淮景似乎對我有點無語,合上單詞書靜靜看了我兩秒,然後吐出一堆鳥語。
我茫然地“啊?”了一聲:“你說的什麼?”
徐淮景重新打開書本:“一首外文詩罷了。”
我懷疑徐淮景故意借機跟我說情話,他沒反駁,更加證實了我的想法。
但我隻知道是情話,不知道是什麼情話。
他故意吊我胃口,這很難受。
於是在我的死纏爛打下,他終於稍稍鬆口:“翻譯成中文就沒那個意思了。”
我說放屁,語言是互通的,我肯能感受到那個意思。
徐淮景決定不再理我。
沒過幾天,複讀班正式開學。
嶄新嶄新的七月,暑假都還沒開始,我他媽又要上學了。
而且更惡心的是,我在班裡見到了之前那個問我是不是複讀的兄弟。
很尷尬,我倆誰都沒搭理誰。
上課的第一天,我依舊坐在最後一排。
我決定好好聽講,然後在十分鐘後拿出手機。
媽的根本聽不懂。
想問問徐淮景在乾嘛,但又怕他發現我上課開小差。
玩遊戲吧,又有點罪惡。
收起來又聽了會兒課。
覺得去他媽的這習是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