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景的胳膊很細,大概是常年不見陽光,白的有點過分。
他用棉簽按著針口處,按一會兒沒勁了,我給他接過來繼續按著。
體檢的地方專門有一棟樓,早餐熱水都有供應。
我跟他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他在我肩上靠了半天才緩過進來。
我一邊喂給他煎餅吃,一邊憂心忡忡。
我說徐淮景,你這個身體素質一個人在北京真的沒事嗎?彆哪天沒吃飯暈路上了,到時候身邊都沒個人把你拖醫院去。
徐淮景吐息微弱,但還是掙紮著回應我,說沒事的,他應該會有室友。
這話說出來應該是想讓我安心,雖然也的確讓我稍微安心了那麼一點,但除了安心我還有點其他不怎麼好的情緒混在裡麵。
後來我知道那叫吃醋,我從這麼早就開始往外冒著酸氣。
隻是那時候安心還是占很大一部分,導致我下意識忽略了這一點鐘。
體檢弄了有兩個小時,我們去的早,都沒什麼人。
出了醫院還沒到中午吃飯的點,我先帶徐淮景去買了行李箱和羽絨服。
徐淮景很在意價格,買東西第一反應就是翻吊牌。
但我不在意,我爸昨晚上又給我錢了,讓我彆省著。
不過徐淮景在意歸在意,他比較好的一點是不跟我瞎客氣。
付錢的時候乖乖跟在我的身後,我給他買他就要,不說廢話。
但後來我去給他看手機時他不這樣了,頭鐵得像個驢,說什麼都不要。
他說他那個古董老年機還能用,我說拉倒吧現在手機早就不是隻用來接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