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拿到蘇家對牌鑰匙(1 / 2)

勁風貼著頭皮呼嘯而來,眼看滿是倒刺的木棍就要砸在蘇筱悅後腦。

啪--

蘇筱悅猛然轉身,右手穩穩當當擒住身後人的手腕。

她唇角勾動,幽暗的瞳孔中露出一抹寒涼的笑意,抬腿一腳,不偏不倚,恰好踹中來人小腹。

蘇筱悅手腕一翻,咣當一聲,來人手裡的木棍已經掉在地上。

“蘇慶年。”

蘇筱悅扭著蘇慶年的手,用力將他的胳膊向上猛拉,疼得他弓起後背,赤紅雙眼,咬牙怒吼:“小賤人,你放開我!”

蘇筱悅沒有鬆手,揚起巴掌,啪啪兩下,打得蘇慶年兩麵臉上各有一個五指印,通紅瘀腫,十分滲人。

眼看著兒子挨打,薛清娥不顧形象,張著血盆大口往前撲:“小賤人,你敢打我兒子,我跟你拚了!”

蘇筱悅赫然彆過頭,眉角一挑,陰鬱之色從眼底蔓延而出。

薛清娥被她這模樣嚇得一激靈,頓住腳步,咬牙指著蘇筱悅:“你……你鬆開慶年,有本事衝我來。”

蘇筱悅冷笑,拽蘇慶年站起身,推著他上前兩步,幽幽道:“你放心,你們母子二人一個也跑不脫。”

她陰鷙的眸光在院中所有人身上環視一圈,緩步上前,在石桌旁坐定:“各位,蘇府今日並無白事,辛苦你們白跑一趟,若是沒事都回去吧。”

眾人如釋重負,立即告辭離開。

蘇筱悅始終坐在桌旁,細白的指尖在石桌上有節奏地點動,睫毛微垂,遮擋住她的眼睛,辨彆不出她的神色,更不知她在想什麼。

為了做好法醫,蘇筱悅曾經自學過一段時間各個時期的法律,這種年代的律法大多都是換湯不換藥,與她而言也算是信手拈來。

待到人走得差不多了,蘇筱悅才緩緩開口:“私賣良家女子為妾,論罪當處極刑,若是查證被賣之人並非自願,量罪翻倍。”

“薛清娥,我若是一紙狀書將你們母子告上衙門,你們二人輕則牢底坐穿,重則人頭落地,後果有多嚴重,不用我細說了吧?”

“切。”蘇慶年揉著胳膊,冷嗤一聲,“有本事你就去告,看看衙門到底信不信你。”

蘇筱悅掀起眼皮,看傻子似地瞧向蘇慶年:“是嗎?你以為和王守義串通好,口供一致,就能逃過製裁?”

蘇慶年眉角跳動,鎖起眉心,狐疑地看向蘇筱悅。

昨天他和王守義商量如何遮掩此事的時候,蘇筱悅分明已經被人拖走,怎麼現在她倒像是就在現場,說得有鼻子有眼?

殊不知方才蘇筱悅思索的時候,就已經將蘇慶年母子所有可能的反應都在心裡盤算了一遍。

蘇筱悅將他的神色變化儘數收入眼底,唇角一揚,露出不屑冷笑:“蘇慶年,昨日王守義以為我死在王家,擔心自己會因此背上官司,所以才肯和你串通。”

“可今日我好端端回到蘇家,消息很快就會在城中傳開。你說王守義聽到這個消息,是會相信我死而複生,還是會懷疑昨晚的事情根本就是我們姐弟二人串通一起,故意玩弄王家呢?”

“到時候衙門召他上堂問話,他還會按照你們之前商議的回答嗎?若是他翻了供,你們母子又有幾分勝算呢?”

蘇慶年赫然抬起頭,瞳孔一點點放大,不可思議地望向蘇筱悅。

他簡直不能相信,眼前之人是那個柔弱呆傻的蘇筱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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