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蕭炎從睡夢中醒來,摸了摸旁邊空蕩蕩的無人區域,似乎早已預料般,裹緊被子又閉上了眼睛。
每次醒來看不到她,都有一種被拋棄感,唯有滿身痕跡在告訴他,那些都不是夢。
微微緩解了一下那苦楚感,少年才睜開眼睛,將那床角落裡的衣袍扒拉出來,見他起床,曜天火立馬在他耳邊呼道,“嘿,小子,你女朋友讓老夫給你捎幾句話!”
少年愣了愣,隨即黯然解釋,“不是女朋友……”
“啊?”曜天火撓撓腦袋,“哦,原來你們是……咳咳,算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讓老夫給你捎幾句話!”
“她說什麼了?”少年微微有些不安,難道她是想提前警告他,不要再恃寵而驕麼?
“她說,她去煉藥係找煉藥長老,商量給林修崖調養身子的事情,然後去看看她的學生們,再去找蘇千請假,最後去趟藏書閣,估計會回來很晚。”曜天火叭叭說完,又儘職儘責的指了指枕頭旁邊的紙條,“以免老夫漏說,你再看看紙條~”
蕭炎轉身看到了枕頭旁邊,果然放了一張紙,上麵寫著:林學長身傷,我去煉藥係找火老商量調養的方子(林學長不在煉藥係),再去檢驗一下我學生們的學習成果(僅此而已),然後找蘇千請假(這事我回來後跟你細說),最後去趟藏書閣(給你找點好東西),晚歸,勿哭!!!
蕭炎:……
曜天火也瞅到了那字條,頓時滿臉的褶子都皺成了菜包子。
這啥啊,這啥啊,這寫得都是啥啊???
還有這個奇怪像是半圓的圖案是什麼意思?裡麵包起來的內容又是啥意思?怎麼那兩個圖案外的字他都能理解,圖案包起來的就理解不了呢?
可看著那少年抱著紙條滿是沉迷與開心的模樣,他再度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現在的小年輕,搞不懂,真搞不懂。
蕭炎將那字條來來回回看了十來遍,才小心翼翼地收入納戒中,帶著微微甜蜜的心情,起身離開房間,準備去內院裡的成衣鋪買些合身的衣裳。
這剛才出門,就看到白山坐在樓梯上一臉喜意,尤其見到他時,那燦爛的笑意更是掩藏不住地往外冒。
“呀,蕭炎小舅子,怎麼起這麼晚啊!”白山樂嗬嗬地拍拍少年的肩膀,笑眯眯道,“童染讓我給你捎兩句話,為了完美的完成任務,我在這都坐了半天了,都沒去天焚煉氣塔!”
蕭炎麵露疑惑,她讓白山給自己捎話?可是……為何不乾脆讓曜天火一起說了呢?
“她讓你捎什麼話?”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附近,好像有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自己,而那些視線,也格外的炙熱與激動。
“她讓我說,她去煉藥係找煉藥長老,商量給林修崖調養身子的事情,然後去看看她的學生們,再去找蘇千請假,最後去趟藏書閣,估計會回來很晚!”
蕭炎:???
曜天火:???
“話我帶到了哈,走了!”白山說完,就喜滋滋地離開了磐門,誰能想到,隻是傳一句話而已,他就從童染那裡拿到了一顆五品丹藥呢~~~
他再也不說童染煩人了,她哪裡是煩人呢,她分明是他的神!!!
“不是,這小孫囡囡,是信不過我?”曜天火氣道,感覺自己脆弱的心靈受到了創傷,“竟然還讓彆人再說一遍?”
不知怎的,蕭炎隻覺得少女這樣的行為,像極了她那天將紙條貼滿了整個房間,讓他心裡忍不住泛起陣陣悸動與漣漪,薄唇不由自主地微抿出好看的弧度,他朝樓下走去,俊氣清秀的臉上卻是愈發難掩那含情的笑意。
走在磐門的大院裡,不知是不是因為兩個門主都平安歸來,今天大部分的磐門成員都留在磐門沒去天焚煉氣塔,歡快地準備今晚的慶祝篝火晚會,而在看到蕭炎下樓時,便有人一馬當先衝到他麵前。
“蕭門主!”那磐門成員激動道,“您起床啦!童門主讓我捎幾句話給你!”
聽著這有些熟悉的台詞,蕭炎微微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那成員便快速說道,“童門主讓我說,她去煉藥係找煉藥長老,商量給林修崖調養身子的事情,然後去看看她的學生們,再去找蘇千請假,最後去趟藏書閣,估計會回來很晚!”
蕭炎:???
曜天火:???
那磐門成員說完,便拍拍屁股走人了,而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磐門成員也接踵而至,十分儘職儘責地說道,“蕭門主,童門主讓我帶話,說她去煉藥係找煉藥長老,商量……”
蕭炎前幾個人還能一字一句地認真聽完,但在看到越來越多的人走向自己,以及那逐漸開始離譜到排到磐門門口的大長隊伍……
蕭炎:……
這、這果然和貼滿紙條的小屋,有異曲同工之妙?
是他太單純了!
磐門成員:捎幾句話就能去大廳領一枚四品丹藥,嗚嗚嗚,丹藥好香,童門主的丹藥更香香~~~
鬥破:退婚後我被蕭炎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