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藥鴻拿來一身粗布麻衣,遞給了藥赫然。
藥赫然有些嫌棄,也在生剛剛納蘭嫣然的氣,因此很不給藥鴻的麵子,“你們旁係就沒有好點衣服嗎?這種衣服在我家當抹布都算粗製濫造!我不要!”
說完又看向旁邊的豔麗少年,下巴微揚,驕矜道,“藥蘭,我要穿你的。”
藥蘭的衣服瞧著就精致多了,而且他娘家不是什麼隱世家族嗎,納戒裡肯定有配得上他身份的服飾。
納蘭嫣然淡淡瞥了他一眼,覺得應該是她剛剛給的好臉色太多了,所以這孩子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這不太好吧?我納戒裡可沒什麼好衣服。”她笑得有些淡,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玉扇骨柄。
和她鬥鬥嘴並沒什麼,但若是欺負到藥鴻頭上,那不好意思了,她沒一掌劈開浴桶都算夠維護青年那微弱不值錢的自尊了。
敏銳地察覺到豔麗少年神情有些冷,藥赫然身形微微一頓,放在水下的手緊握了一下。
乾什麼突然生氣……
心中沒來由的有些鬱氣,藥赫然梗著脖子,用著硬氣的聲音道,“怎麼,你不舍得?這麼小家子氣,難怪是旁係的血脈……我之後讓人還你10套,行了吧!”
“嗬。”納蘭嫣然抬手撐住下頜,笑得意味深長,“行,就怕你不敢穿我納戒裡的衣服。”
藥赫然剛想說有什麼不敢穿的,就看到豔麗少年微微一抬手,隻見一身衣料輕薄、設計十分大膽切帶著黑色毛絨獸尾的紗質披風落在了旁邊的石桌上。
“穿嗎?”納蘭嫣然笑得蔫壞兒。
“這是什麼——”
藥赫然還沒從茫然中回神,納蘭嫣然便微微翻手,淡淡道,“哦,不喜歡,那換一個。”
說完,十幾條稀薄的白絲綢帶便落向石桌,被或墨色或朱色的珠寶半緊半鬆地扣在一起,不仔細看甚至看不出來這是件衣服,更像是某種捆綁的鎖繩,隻不過眼前的用料是一扯就斷的白絲綢帶,儘是澀情的味道。
藥赫然臉上的茫然逐漸轉向震驚,又開始憤怒,“這又是什麼,你是在玩我嗎?這看著可不像是衣……”
“哦,還是不喜歡,那再換一個。”納蘭嫣然又翻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