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禮成(2 / 2)

未多時,外頭傳來太監們的聲響,應當是四阿哥來了。

寶月揪緊衣角,心中天馬行空,不知四爺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傳說中的那樣鐵麵無情麼,在家中待自己的妻妾也是如此?

隻聽到一陣腳步接近,正是方才喜轎前那道清潤聲音。“都下去吧。”

寶月屏住呼吸。

陪侍的幾個丫頭和葉嬤嬤隨即退下,一時間房中更加安靜,隻聽到他們二人的呼吸和火花跳躍的劈啪聲響。

寶月垂下眼簾,一雙四爪龍紋的靴子停在她麵前。

四阿哥用金稱杆輕輕一挑蓋頭,便見那靜坐榻上的姑娘抬頭望來,瞬間隻覺得暖香彌漫,滿室生輝。

她一雙如水杏一樣的眼裡含羞帶怯,緋色的百子千孫帳映著她的如畫眉目,肌光勝雪。

靚妝眉沁綠,羞臉粉生紅。

他靜靜地看著她,一雙清淩淩的鳳眼中映滿她的身影。

寶月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這是不是示意她主動些的意思。

“……”

四爺在前頭略喝了幾杯薄酒,一時間竟覺得酒意上頭,耳垂發熱,心臟也隨著燭火跳動。

她試探性的伸手,正躑躅間,四爺握住寶月的手,自覺做了那個主動的人。

幾回水後,月上梢頭,雨露方歇。

......

寶月累的不行,嗓子也說不出話來,待丫頭們進來收拾好後,一骨碌翻到裡側睡下了。

“側福晉……”抱著換下的被褥正欲出去的瑪瑙嚇了一跳,按理說妻妾應當睡在外頭以便伺候起夜的。

四爺立刻示意她安靜些退下,隨後便安然在外側歇下,倆人間隔了兩尺多遠。

他側頭瞧著瓜爾佳氏小豬一樣的安睡姿態,哪裡還有方才粉麵含春,波光瀲灩的樣子。

四爺一笑,正欲睡下,卻有一具溫熱的身體落入他懷中,他一怔,猶豫一瞬,到底還是將她往懷中一攬,沉沉睡去。

兩人一夜無夢,第二日,瑪瑙辰時將她喚醒往福晉處請安。

寶月迷迷瞪瞪裹著被子坐起來,才反應過來現在何處,她驀地雙頰一熱,身上感覺疲累極了。

她從前不知道做這種事居然是快樂的,雖到了後頭便有些經不住了。但四爺生的實在好看,尤其一雙冷冽的鳳眼,昨夜裡直盯著她放肆打量,叫她羞怯不已。

不知是不是經事多年的原因,他待她也很溫柔,主動將她的手放在他背上,又把手指塞在她口中,以免她咬傷了自己。

見瑪瑙珍珠進來服侍她穿衣打扮,她連忙拍拍臉散散熱氣,可不能再賴床了。

她挑起珠簾,卻見四爺正坐在外間搖椅上,手上拿著一本自己從杭州帶來的太平寰宇記在看,他十指修長,骨節分明,好似玉山傾頹,一副金質玉相,見她出來,他挑眉看來。

“四爺前頭沒有公務麼?怎麼還在這兒”她暗暗欣賞一番,脫口問道。

“……”他一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邊上沏茶的瑪瑙險些摔了手中茶盞。

不愧是自家格格。

“無妨,陪你請過安再去,”四爺一愣,不緊不慢道,“先用飯罷。”

兩人飯畢,四爺帶著她往正院走去。

出乎意料的是,兩人並非向前行,瞧著倒像是從前院往後院去,論理說府裡女眷們大多住在後頭,以福晉的正院為中心兩邊排布,可她怎麼好似在往裡走。

四爺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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