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則扣除生命積分,演員回歸死亡狀態。】
啊?祁喻也不在乎什麼觀眾了。
【我要偷什麼?】
係統又不說話了,祁喻有些著急。
【你快說嘛!不說我怎麼知道!】
正想多問幾句時,身後傳來了輕微的響聲。
祁喻錯愕了一瞬,第一反應便是躲避。
疾步走過柔軟的沙發,是個半開放式的書房,對麵以衣櫃作為隔斷,露出了寬大懸浮床的一角。
要了命了,由於空間過於通透,幾乎沒有藏人的地方。
那腳步聲催命似的越來越近,他扭頭看見了另一個衣帽間,不同於之前那個掛滿衣服的衣櫃,這個衣帽間沒有放任何東西,乾淨的可怕。
虛虛往衣帽間裡瞟了一眼,竟然還連通著一個鋪著白瓷磚的明衛。雙台盆的灰色岩板盥洗台,隻有一側放了點瓶瓶罐罐。
再往裡,是個潔白的浴缸。
祁喻沒有多想,三步並作兩步,翻進了浴缸裡。
【恭喜寶貝,發現偷竊目標!】
啊?
祁喻正躺在浴缸裡大氣都不敢出,偷竊目標?
他要偷什麼?這個浴缸嗎?
這是什麼挑戰人類極限的任務。
【係統,我做不到……】
【不是浴缸,寶貝。】電子音忽然響起。
哦哦,那太好了。
祁喻目光向外梭巡。
【應該……是那件外套吧?】
【恭喜寶貝,即將完成任務!】
【要穿這件衣服去梁麒的成人禮?】
【寶貝真聰明。】
祁喻皺眉,雖說他沒有很嚴重的潔癖,但這件……明顯是陳醞換下來還未清洗的。
這浴缸也是剛被使用過的,底部濕濕噠噠的……
祁喻這下是真的很委屈。
心中尚且在掙紮,那叮叮當當的響聲卻闖進了浴室裡。
於是祁喻被自己蠢笑了。
來者兩條前腿搭上浴缸,圓滾滾糯米糍似的,蹦蹦跳跳地求抱抱。
是陳醞養的狗,一隻小馬爾濟斯犬,拴著個金鈴鐺,把他嚇成這個樣子,果然是做賊心虛。
祁喻起身離開浴缸,抱了抱小狗,把它放在大理石盥洗台上,然後對著落地鏡脫掉了濕掉的睡褲……
【啊!!!!!你在做什麼!!!!!】
無視係統的尖叫,祁喻把褲子卷吧卷吧,又換了個方向仔細觀察著地麵。
【寶貝,下次這種事提前說,係統怎麼知道你裡麵還穿了件老頭褲衩。】
很好,沒有留下腳印和水漬。為了避免褲子滴水,祁喻脫下睡衣,把睡褲完全包裹起來,放在了洗漱台上。
【寶貝,你居然還搭配了件老頭背心……】
係統算是知道這位美人的穿搭習慣了。
祁喻拿起陳醞的外套,披在肩上比劃了一下。
他知曉安排這一段的目的了。
陰暗善妒的男配,連國際學校校服的錢都拿不出來,可男主隨便搭在一旁的衣服,都是某個奢侈品牌的高定。男配套上華麗的衣裳,麵容陰沉地盯著鏡子。
他或許在幻想,自己才是這裡的主人,是大廈的繼承者。他的目光流連過那些不屬於自己的高奢腕表,配飾,鞋帽,心中翻起的欲望幾乎要將他吞沒……
【寶貝,你怎麼還戴上了?】
係統望著將盥洗台上的手表扣在腕部的男孩,不由得發問。
【噓,彆吵,入戲了。】
祁喻穿著陳醞的衣服,戴著祁喻的表,摸著陳醞的狗,站在陳醞臥室的鏡子前,讓屋頂的射燈照亮他刀削斧鑿般的側臉。
係統:……
【寶貝,你真是個戲精。】
【不是說有觀眾打分嗎?我演的好一點,會不會給的積分多一些?】
【可以這麼說。】
“嗬。”
惡毒男配祁喻不屑地衝鏡子挑了個眉。
“陳醞,不要以為,隻有你能住在這裡。”
祁喻不留痕跡地離開了,小馬爾濟斯兀自在寬大到奢侈的主臥裡撒歡,忽然,它的鼻子動了動,朝浴室對麵的大床跑去。
床邊有個自動喂食器,顏色很低調幾乎與地毯完美融合,此時正“嘩嘩”地吐出狗糧。
小馬爾濟斯把狗糧咬的嘎嘎響,喂食器頂部的小小光屏上亮著個紅點。忽然,紅點呈波浪狀抖動,形成了小個喇叭標誌。
男孩的聲音從蜂窩收音係統中傳了出來:
“鬆果,剛剛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