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三兒。”
“你還穿著他衣服呢……”
祁喻從梁麒的眼神中讀出了“不信”二字。
“事出有因,我隻是……”
男配是不可能承認自己偷東西的,以他的心理素質,即使用槍抵著他的後腦勺,他也能將謊言進行到底。事已至此,祁喻乾脆閉著眼胡謅。
“我喜歡和陳醞哥哥競爭,他做的好,我就要做的更好。他有的東西,我也要有!”
係統:“……”
這位美人,真能編啊。
梁麒高高挑起眉毛,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種東西有什麼好爭的?”
祁喻整理了一下領口。
“競爭是我前進的動力,如果一樣東西,我得不到,那就毀掉。”
也是夠扯的,祁喻憋了口氣,漲的滿臉通紅,在梁麒低頭沉思時,在眾人打量的目光中成功“羞憤離場”。
梁麒反應過來時,男孩已經跑的沒影了。
“梁少爺,切蛋糕嗎?”
梁麒的助理吃飽了瓜,才想起來這是自家少爺的成人禮。
“小騙子。”梁麒幽怨地開口。
“啊?”助理不明白。
“陳醞的黑色西裝外套還披在那狂徒的肩膀上呢!”
“就知道騙我!”
這一聲吼得,助理痛苦地捂住腦袋。
————
陳醞出事了,他這個“好弟弟”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可祁喻又害怕遇見墨頓,硬生生憋了兩天,才請假隨著父親一起去探望陳醞。
男配的父親是個老好人,見兒子對他的態度比往日好很多,一時打開了話匣子。從男配上小學,一直說到了男配母親去世男配哭了好幾天,再到男配上個學期參加了某個商賽得了獎。
一樣一樣,他都記得清清楚楚。這人是個好父親,祁喻想,男配如果不那麼貪心的話,本該有個幸福美好的人生,可惜啊。
“小喻啊,等會進去,記得不要吵到小陳總,他要安靜養傷。”
“好的,爸爸。”
祁喻點點頭,抱著保溫桶,慢慢走進了這所私人醫院裡。
總裁必然有個半夜不睡覺,隨時等著接電話的醫生朋友。雖然總裁才剛滿十八歲,和他同齡的醫生朋友還在國外讀書,但醫生朋友的爹及時擔起了這個重任。
頭發花白的老教授站在床邊仔細囑咐著陳醞的助理,小助理彆著錄音筆,在文件夾的白紙上又刷刷補充著大段文字。
陳醞靠在軟枕上,出神地盯著窗外。
祁喻早就將那件外套放回了原位,他穿著套頭衛衣,飾品摘得乾乾淨淨,站在門口要多乖有多乖。
陳父陳母正準備離開,看見祁喻來,還叮囑了他幾句。
“小醞頭疼,你等會提醒他彆看手機。”
很簡單的一句話,換彆人都不會多想。可祁喻不行,他是心胸狹隘的惡毒男配,高低得在心中暗想一下:
“嗬,把我當做你們家的傭人,總有一天,我祁喻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但他嘴上還是溫溫柔柔地回應道:
“叔叔阿姨放心,我會提醒哥哥的。”
這一聲哥哥喚醒了床上的人,他微微側過頭,目光落到了祁喻身上。
四目相對,祁喻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