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婪央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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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距離五洲大比東洲比試隻剩九日,承辦大比的婪央宮上下無比忙碌,明事堂日夜人來人往,好不熱鬨。

顧雨青疲憊地從侍獸殿出來,擰頭憤恨地瞪了眼身後的大殿。

這段時日侍獸殿的管事以“不能丟婪央宮的臉麵”為由,讓侍獸殿的弟子們將內外門所有的獸棚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清掃乾淨,一點灰也不許有,甚至那些畜生們也要打理得乾乾淨淨,擦洗皮毛,磨蹄子,牽引的器具要洗得一塵不染。

這哪裡是伺候靈畜,簡直就是伺候祖宗!而且顧雨青感覺管事就是為了討好思儀故意為難她,日日把她派去最臭最難照顧的靈畜,害得她每日臭不可聞!

顧雨青心中又委屈又難受,還藏著一絲難以磨滅的怒火,她掩麵往宮人休息的地方走去,怕撞上眼熟的弟子遭到譏笑,每當這時候是她最恨的時候,恨靈畜,恨侍獸殿的管事,恨將她指派到這裡來的思儀,甚至還恨棄她不顧,將她趕出來的閻青鸞。

卻對在崇山秘境中的行為沒有半分悔改之意。

她在心中罵了一路,臨近宮人房的時候,忽然聽到嘈雜的聲音,她心一驚,還以為又有峰中弟子故意跑來看她難堪,連忙駐足躲在一棵樹後,悄悄向外看去。

兩個跟她穿著一樣灰色衣服的宮人從樹旁說說笑笑走過,一名宮人掩唇道:“真是名不虛傳,我往日都在義央峰灑掃,第一次見到他呢。”

另一位宮人笑嘻嘻地說:“也不知他為何要來這裡,不過他果然如我聽到的那樣,文質彬彬,溫潤如玉,也不知何時我們能被調離侍獸殿,被選入峰中做弟子,離這些出色之人更近一點。”

“誰說不是,但也要小心行事,彆放著好好的親傳弟子不做,被罰來跟我們一起乾活。”

“哈哈哈……”

說話聲遠去,樹後的顧雨青麵容鐵青,恨恨地盯著那兩個弟子的背影,記住他們的特征,在心中又記下一筆,待日後一起清算!

不過,“剛剛聽他們說文質彬彬,溫潤如玉……”顧雨青念著這兩個詞,麵色一喜,也顧不得遮麵了,從樹後一路跑去,拐過彎後,果然見一位白衣公子站在不遠處,麵容清秀,儀表堂堂。

他的容貌不是顧雨青見過最出色的,但他一舉一動是顧雨青見過

最優雅妥帖的人物,不像劍客,倒像個讀書人。

顧雨青眼睛一下子亮起來,飛奔過去,喊道:“溫師兄!”

站在樹下的白衣男子望來,先是露出一點吃驚,然後露出溫和的笑容。顧雨青看到他吃驚的表情,像被火燎到似的,想起她現在的身份,猛地停下腳步,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灰色衣服。

“……”顧雨青心中的委屈和恨意卷土重來,眼睛一下子紅了。

溫春生走過來喚了聲顧師妹,從袖中取出一塊手帕,遞給顧雨青,道:“好端端的怎麼一見我就哭了?”

顧雨青隻覺得丟臉,對思儀的恨,對閻青鸞的怨懟擠在心裡,海浪似的一層一層湧過來,她怒從心生,猛地伸手拍向溫春生的手,打飛那條手帕,她哭道:“不用你管!”

“啪。”

白帕落在地上。

昨夜的雪下了許久,被清掃後堆在路兩側,染著泥土的顏色,一塊黑一塊白,臟兮兮地任人踐踏。

溫春生歎了口氣,彎腰將手帕撿起來,他拍了拍手帕上的灰塵,低聲說:“抱歉,顧師妹,我來晚了。”一句話讓顧雨青撲到溫春生懷中嚎啕大哭。

溫春生頓了下,低頭看著灰撲撲的顧雨青,拍拍她的肩膀,笑著將她推開,繼續溫柔地說:“你一貫好強,從來不肯讓人看到你這般委屈的樣子,隨我來,我們去個無人的地方,你將我閉關後的事仔細說來。”

顧雨青隻覺溫春生妥帖,含著淚跟著他走到偏僻的地方,溫春生抬手設下結界。

他問:“你惹閻峰主生氣了?”

顧雨青聽他這麼問,憤怒地跺了下腳,冷笑道:“在崇山秘境的時候,我不過懷疑兩句宮主的去處,就被思儀背後捅刀子,以我不敬宮主之名將我罰下來,師兄你不知道我這半年來過的什麼日子!日日掃牛棚,掃鳥舍,給那些畜生……”

她突然抿了下嘴,看著溫春生臉上驚訝的表情,生氣地甩袖子,抱怨道:“都是些極肮臟的事,說出來汙了師兄的耳朵!”

溫春生皺眉,疑惑道:“閻峰主一向疼愛你,怎會看你淪落如此地步?”

“嗬,都說大難臨頭各自飛,什麼疼愛不疼愛,我看她也隻是嘴上說說,為的是明哲保身罷了!”

顧雨青咬牙切齒,將那日閻

青鸞罵她的話告訴溫春生,她的眼中充滿怨毒,揪下一片葉子在手中撕扯,冷聲道,“她曾經跟我抱怨其他峰主的話我都聽在耳中記在心裡,她既然覺得不公平,仁央峰又欣欣向榮,是五峰之首,我替她打算,想著讓她帶我們出去自立門派,豈不是海闊從魚躍,天高任鳥飛?”

“既然她死心眼要留在這裡,被一個黃毛丫頭壓在上麵,當初為何要跟我說那麼多其他人的不是,我替她想還有錯了?”

甚至還因為思儀的挑撥將她丟到下麵來做這些下人才做的事!

“師兄,你看!”顧雨青舉起雙手,隻見她兩隻手腕都扣著鎖靈環,將她的修為壓製在煉氣期,無法禦劍,每日隻能憑兩條腿走路,還要被其他弟子嘲笑卻無法反抗。

溫春生看著她手腕上的枷鎖,歎了口氣,沒有應和顧雨青的話,問:“思長老可說罰你多久?”

顧雨青幽幽道:“三年,我還要再給那些畜生掃兩年半的臟汙!”

溫春生搖搖頭,對顧雨青說:“那日你與思長老的對話我也聽到了,確實有些不妥。”

顧雨青聽他也說自己不是,臉色一點點僵起來,又聽溫春生說:“閻峰主收你為徒後,你再也沒有吃過苦,算錦衣玉食長大的,所以養成你率直的性子,隻是你心直口快,有什麼說什麼罷了。”

她的臉色才好起來,嬌嗔地瞪了眼溫春生,小聲說:“連你也不幫我。”

溫春生輕笑,伸手拍拍她的頭,說:“若是我不幫你,也不會出關後直接過來找你,你可知五洲大比就要開始了?”

她可太知道了!

顧雨青想起五洲大比的事就怒上加怒,就因為這破大比,她日日都要給那些畜生刷毛,到頭來畜生的毛比她的臉還乾淨,這叫什麼道理!

見她隻是生氣,溫春生皺眉,忍不住道:“雨青,莫再糾結靈獸的事情,五洲大比在即,挑選弟子入聞道學宮修行,聞道學宮是天下修士向往之地,裡麵有大能修士講道,還有前人留下的無數傳承,若是能進聞道學宮,可以說半條腿跨入仙門不為過。”

“你天賦如此優秀,不過二十六的年紀已經是築基中期,放眼東洲有多少人能有你這般天賦?你不去求閻峰主讓你參加大比,難道要在這種地方白白浪費三年嗎?”

溫春

生抬眸,環顧四周。

婪央宮依山而建,到處林木成蔭,芳草萋萋,昨日那場奇異的雪覆在青綠上,生活再次也彆有一番趣味。溫春生看著雪景,頓了頓,低頭對緊緊盯著他的顧雨青說:“修真界弱肉強食,就連這小小的婪央宮,也要擠破腦袋往上走,誰都想獲得更好的資源,坐上更高的位置。宮人在婪央宮是最低級的弟子,得到的東西也是最少的,你怎能甘心在這裡浪費三年?築基期修士不過兩百年的壽命。”

他沉重地歎了口氣,惋惜顧雨青失去的時間,低聲道:“我年方三十六,築基後期,自認為天賦不錯,想要在大比中出人頭地,去聞道學宮更上一層樓。雨青,我希望能在聞道學宮與你相見。”

溫春生說罷,抓過顧雨青的手,將一直捏在手中的帕子塞進她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