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道:“那時借了天時地利人和,若是現在讓鳳宮主和沒有受傷的金丹後期雷鳥戰鬥,誰輸誰勝顯而易見!”
銀腦袋歪頭。
先前那人說:“你怎知運氣不是實力的一部分!若是運道差,每次擂台抽簽都抽到等級高的對手,場場皆輸,又如何說道?”
另一人:“嘶!你這廝犟嘴!”
“誰犟嘴,且叫人評理!”抱著劍的人一扭頭,嚇了一跳,隻見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站在他二人身後,也不知何時來的,長發如瀑,背著一把劍。
已有愛妻的劍修收起眼裡驚豔,驚喜道:“係師姐!您覺得如何?”
係師姐說:“鳳訣行,徐澤華不行,其他人,不行。”
你看看!不愧是我們劍修!
抱劍男人哈哈大笑,拉住同伴的手腕,得意道:“聽聽!”
另外那人被一雙清淩淩的眼睛盯著,尷尬地清清嗓子,小聲說:“我也是實事求是。”
“說我犟嘴,你也不看看你嘴多硬!”劍修道,指著金丹旁邊的靈石麵板道,“那我們不論金丹,這元嬰期隻有三十位符合資格的修士,且修為相近,沒有一位後期,你說這些人中誰能拿下東洲大比元嬰魁首?”
“這……”另外一人糾結了,看來看去,發現每個名字都在東洲揚過名,不禁吭哧道,“不敢妄下結論。”
劍修哈哈大笑,手臂搭在同伴肩上,拍拍他。
這時03疑惑地說:“為什麼要選?”
“魁首不是我嗎?”
兩個修士臉上笑容一秒消失,汗顏道:“確實。”
“是我們著相,與其在這討論他人威風,還是回去修煉吧。”兩名修士向03拱手,羞愧地離去了。
03看著他們的背影,咬了口糖葫蘆。
——在一眾神經緊繃的準考生中散發保送生的悠閒。
她穿過人群,越走越遠,沿著山道往前。
03想:月黑風高殺人夜,果然一些不能叫人知道的事要發生在夜晚。
遠處山巒起伏,皓月千裡,腳下青磚被泥土咬緊,又被潔白的靴履踩過,虛妄地目送那抹青色披著月光走進山林,走到山頭。
03抬眸,看到雲下站著一人,驕傲如同鳳凰,負手望來。
“怎麼去那麼久?”鳳訣語氣並無多少抱怨,向著03勾勾手指,哼笑,“過來,賞你糖吃。”
03連忙走過去,對鳳訣笑。鳳訣就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包牛皮紙,展開後裡麵是切得方方正正的酥糖,糖漿裹著堅果花生碎芝麻,香氣撲鼻。
“放心,我洗手了。”鳳訣冷哼,捏起一塊酥糖遞到03嘴邊,03眼眸明亮,叼住酥糖,彎起眼睛,將一串糖葫蘆遞給鳳訣。糖葫蘆上的山楂又大又紅又圓,非常漂亮。
“多謝。”鳳訣道。
03說:“也
謝謝你。”
夏日的風拂過,山野林木香味中頓時多了絲絲縷縷的甜味。薛不世從林子裡鑽出來,揮了揮手拂走鼻尖的甜氣,驚訝地看著站在山頭的那兩人。
這是薛不世第一次見到鳳訣,隻聽聞她貌若天仙,絕美不俗,真見後不禁心臟怦怦跳動,隻覺傳聞當真,世間再沒有比她更美的女子!但當他看向旁邊那個清冷出塵,沐月浴風的銀發女子時,連忙抹去之前的想法。
薛不世緊張地舔了下唇,眼神閃爍著激動的光,在鳳訣冷漠的視線中慢慢走過去,笑道:“見過鳳宮主。”
鳳訣冷聲問:“東西呢?”
薛不世搓了搓手,看了眼旁邊的銀發女子,鳳訣嗤笑:“怎麼,不是你讓她給我傳話的?”
“……”薛不世一驚,想到那日戴著兜帽的女子,又想到近日在婪央城聲名鵲起的淩山派弟子,恍然大悟。
他笑道:“好,既然鳳宮主不擔心,我又有何顧慮?但請宮主發誓,如果我取出那件東西,您不會殺人奪寶!”
一瞬間,鳳訣臉上的嘲諷和冷笑一同出現,譏諷道:“可以。”
待她發誓後,薛不世安下心來,方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方木匣,還不忘觀察鳳訣的臉色。
鳳訣站直,驚訝地看向薛不世手中的東西,緩緩道:“這是……”
薛不世哈哈大笑,說:“沒錯!鳳宮主,我已經知道你心法有異的事情,你與老宮主一生都在尋找另一半心法,而另一半心法就在這方木匣中!”
03咬下最後一口糖葫蘆,將木棍包好放進儲物戒中打算下山後丟掉,她拍拍手,看向薛不世手中的木匣。這個木匣非常有年頭的樣子,擦得乾乾淨淨,被月光照出漆紅色。
木盒一圈刻著鳳凰花紋,最上方的把手處,有兩隻相對的鳳凰。
薛不世見鳳訣不說話,以為她不信,連忙向木匣中輸入一道靈力,隻見木匣彈出金光,拒絕薛不世的探查。
“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