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夜嘴角慢慢勾起一個弧度,他湊近蓮生,和蓮生額頭相抵,靠太近了,蓮生想躲,掙紮間手裡的蘋果掉到了地上,在地毯上滾了幾圈停下,顧長夜按住他的後腦勺,讓他動彈不得,然後他聽到顧長夜的笑聲,“生生,說的對。”然後蓮生就感覺手心被塞了東西,餘光一掃,是剛剛顧長夜削水果的水果刀。
他瞳孔微微一縮,然後笑道:“顧長夜,狗血劇看多了?以為我真不敢捅你,還是以為捅了你,借著受傷得到我的心?”這種狗血的情節,他看劇看不知看了多少,顧長夜哪來的勇氣。
手被拉住,刀尖慢慢抵在顧長夜的腹部,一寸寸向前,蓮生饒有興致的不抵抗,“想死捅這裡可死不了,不如心臟來的快,要不要試試?”
“不急,慢慢來,捅開肚子裡麵的腸子器官會掉下來,這樣死的慢些。”顧長夜捏著蓮生下巴的手指輕輕的摩挲,嘴唇擦過蓮生的嘴角,呢喃道:“隻要你開心,我什麼都給你。”罷了,就一個白幕,他顧長夜給他。
蓮生抿著嘴角,眉蹙起,他鼻子靈,半晌像是想到什麼,猛的要收回手,“臥槽,你他媽是不是又陰我,你死了,白幕是不是也活不了?!”他想把手收回,但顧長夜按的緊,不緊不慢嘲弄的說:“你倒是在乎他,他是我,我也是他,你怎麼不明白,你既然要他,我給你。”他最後一個字落地,驀的一口血吐了出來,噴了蓮生半張臉。
鮮血又熱又燙,一下子灼得蓮生半張臉滾燙,他愣住,這什麼走向?上方的顧長夜像是沒了支撐整個身子重重壓了下來,蓮生的心臟似乎抽了下,“你他媽裝什麼?就這點傷,吐這麼多的血,是不是含血包了?”
他推了推顧長夜,一瞬間察覺到不對勁,擦了把臉上,指腹間的血是黑色的,“……顧長夜,你他媽,他媽……管家,叫救護車!”蓮生還沒想好怎麼和顧長夜算賬,這人是來個以死謝罪了,但他現在可不能死。
蓮生把顧長夜交給管家,幾步上樓跑進屋,床頭為白幕做的小牌位裂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蓮生心裡咯噔了下,上前抱住牌位喊,“白幕?”
牌位沒反應。
屋裡什麼都沒出現,蓮生一張臉變的煞白,接連又喊了兩聲,最後抱著牌位呆呆的坐在地上,顧長夜這個瘋子,他還沒出對策顧長夜就先一步動作,顧長夜掛了白幕就沒了,蓮生腦子裡充斥這這一句話,隨即回過神,奪門而出。
***
顧長夜肚子上的傷口嚴重但是不致命,嚴重的是他服用了一定量的鬨陽花,鬨陽花有毒,那是用作手術麻醉用的,幾個醫生搶救了一個晚上,人沒死,吊著一口氣。
“你倆怎麼回事?秦澤陽這又進醫院。”李昊抱著小皮球過來,看著在醫院外抽煙的蓮生走過去把他煙拿了,“這還有個孩子。”肖諾住處的管家給他打電話,說兩人似乎又鬨上了,動刀動毒的進醫院,留一個小皮球沒人帶。
小皮球看到蓮生哇的一下哭了出來,這把李昊嚇到了,這孩子從來都是樂嗬嗬的,都沒見哭過,上次秦澤陽進醫院沒哭,這次嚎什麼。
“你抱他回去。”蓮生說完轉頭進了醫院病房,進去合上門,他忽的愣住,病床上的顧長夜醒了,見到他進來,眼睛變的很亮,臉上露出異常單純的笑。
蓮生胸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難道……他走到病床邊,“顧長夜,你在裝什麼大尾巴狼?”丫的學白幕,白幕隻是顧長夜的一部分靈魂碎片,和顧長夜搶身體使用權是搶不過的,除非顧長夜願意把身體讓給他。
“裝什麼?蓮生,你是不是給我找身體了,我要起來看鏡子。”顧長夜靦腆的笑著拽住蓮生的袖子,還伸手自個摸了摸臉,似乎有些期待自己的樣子。
蓮生呆滯的看著他,半晌笑了,嘴角上揚,笑的神采飛揚,他一下把病床上的人抱住,這個感覺,他沒感覺錯,是白幕。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