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得到了安全感之後,我開始在這種看不到儘頭的黑暗和無聲無息的寂靜之中自我懷疑。
我想要控製自己的思維,告訴自己我看到的都是真的,但是不知道是出於人類的本性,還是我本身就有病,我發現我控製不了自己胡亂發散的思維。
我不斷的揉搓自己的雙手,試圖躲避那種將他推下樓梯時殘留在手上的肉。體感,但是那聲痛呼卻又不斷的鑽入我的腦仁,折磨我本就脆弱的神經。
我偷偷地推開一點櫃子門,意外發現室內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黑暗,皎潔的月光從窗戶透進來,照得地麵都是灰白色的。
而此時月亮處於天空的正中央,應該已經是午夜了。
時間真的過去很久了。
月亮在我的視線中一點一點的移動,時間也一點一點的過去。
終於,我混亂糾結的靈魂占領我的大腦。
我從櫃子裡出來了。
那副少女和惡魔的畫還掛在二樓的畫廊,我扶著牆壁向前走去,這個房子真的太大了,我現在才覺得這麼大的房子不適合兩個新婚的人居住。
我在這個漫長的走廊中仿佛走過了一個世紀,終於我再次站在了二樓的樓梯上。
“明承……”
我仿佛對自己說話一樣,用了最小的氣音,但是我意外的發現,室外的月光照不透的黑暗,卻能很好的傳遞我的聲音。
這一聲細小的氣音隱隱約約地回蕩在這個房子裡。
直到聲音徹底消散。
真的沒有人回應我。
我的手指在扶梯上用力到指尖生疼,“有人嗎……
“明承…”
“果然,”有人在我的耳邊輕笑,“你真的好關心我。”
我驚恐地轉身,緊接著我的側臉就被“人”強硬地轉過去親吻了一下,等不及我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在我身邊的人又消失了。
隨後我耗儘了所有反抗的力量,被握住雙腳拖入了黑暗中……
*
午夜一點。
南山彆墅區的警衛室,一名十分年輕的警衛剛剛來打卡上夜班,他將工作服穿好,掛在腰間的水杯裡偷偷灌的熱奶茶。
一切準備就緒以後,他帶上警棍和大公率手電筒準備去和巡邏的同事彙合,而就在此時,有人敲響了警衛室的門。
年輕警衛推開房門,發現是一位中年男子。
男子穿著睡衣,似乎是從床上爬起來的,一頭碎發亂成雞窩,他抽著一根煙,神色猶豫:“那個……我臨睡前好像看到我的鄰居向我求救。”
警衛神色一肅:“請您說清楚一點。”
男人撓撓頭說:“不太確定是不是求救,他趴在閣樓的窗戶上向我招手,我當時以為他在打掃衛生,但是現在越想越覺得奇怪,哪有人半夜打掃衛生的?而且我給他打電話沒有人接,他家院門還上了好幾把鎖。”
這確實非常不對勁,年輕的警衛讓他離開之後,自己嘗試了一下給127棟打去業主座機。
“對方無信號。”
無信號?
他確認了一遍年初127棟業主溫先生已經交過一年的物業費,不可能存在物業不服務的情況後再次打了一遍電話。
“對方無信號。”
確實不對!
“喂?隊長,是我,我是小南啊,我暫時不去值崗了,有個業主似乎遇到了什麼困難,嗯對對,我去看一下……”
淩晨一點十五分,127棟彆墅沒有任何光亮,裡麵住的人仿佛已經完全睡著了。
年輕警衛查看了一下院子門從內上了的幾把鎖,猶豫再三之後翻牆進入了院子中。
“啾啾啾!”忽然出現的鳥鳴聲驚了他一下。
他探頭望過去發現是一隻小白鳥,小白鳥向他啾啾地叫著,大概是怨他驚擾了自己的睡眠。
一切都看起來溫馨祥和。
警衛卻不敢放鬆警惕,他握緊了警棍走到正房門前,按下了門鈴。
“叮咚。”
“有人嗎?巡查警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