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幫我跟白叔叔解釋,”宋以桉送他出門,恍然發覺,“我最近好像請你幫了不少忙,總在跟你說謝謝。本來還想著請你喝粥能抵消掉一部分,但感覺就能付個利息。”
秦翹揉了把她腦袋,“謝謝還不夠你還的?你沒要求彆人做什麼。”
“真計較的話,”他笑了下,“你利息也還不了了。”
五分鐘後,徐晚意回來了,拎著大袋散發著香味的外賣,“你加餐了啊宋以桉?挺豐盛啊,我還以為你沒錢了。”
打開後,燒烤香味撲鼻而來,還有碗冒著騰騰熱氣的皮蛋瘦肉粥。
“不是我點的,”宋以桉說。
邊吃著掌中寶,心不在焉想,明明是她先給他粥,明明應該是他更喜歡她,但現在好像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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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以桉忙著搬家,徐晚意有事兒脫不開身,最後隻有得了空閒的周不餘過來幫忙。
搬家那天剛好趕上白浦放假。算起來,宋以桉除了從嘉南那邊帶過來的行李,也沒什麼要搬走的東西,在白家住著,她沒有寄人籬下的憋屈,卻也從沒有過歸屬感。
周不餘幫她拎著箱子,宋以桉回頭看了眼出生十多年來住過的最豪華的房子,沒什麼留念地關了門走了。
離開嘉南前,她家老頭老太太坐立不安,總害怕亂花漸欲迷人眼,最後自家孫女拋了根兒留在皇城下,當時宋以桉向他們承諾,說她畢業後會回去。今天平平淡淡,她這個念頭更加穩固。
行李箱送到家裡,倆人又去買床墊被罩以及雜七雜八的居家用品,吃飯的路上碰到了屈望軒,他身邊還有個海藻卷發的女生,長得和他眉眼有幾分相像,活潑地跟他們說了聲hi。
“我是他妹妹,屈澄,”女生主動介紹,親昵地向宋以桉搭話,“我聽我哥說過你,長得漂亮成績還那麼好,厲害。”
屈望軒的妹妹和她差不多大,宋以桉曾聽他哥滿臉驕傲地提起她被錄取到國外頂尖的音樂學院。隨意聊了幾句後,屈澄耐人尋味的眼神掃過倆人,“這兒是你男朋友?”
“不是,”宋以桉不遮不掩,“我的朋友。”
吃飯的地方在商場裡。
宋以桉來這兒後,除了機票是白建梁大手一揮報銷的,其他開支基本上用的都是自己一點一滴存下的獎金,以及過年八麵玲瓏哄得長輩高興時收的紅包。
租房後確實囊中羞澀,她兌了券,點了個麻辣香鍋雙人套餐,承諾有錢後請他吃大餐。
承諾遙遙無期,周不餘不太在意,“你不用請客……我欠你的錢可能還要三個月後才能還。”
“不急,阿姨好點了嗎?”
“在複健了,”周不餘說,“你之前給她送的補品很有效,她氣色好了很多,謝謝。”
宋以桉點頭,“阿姨身體好轉了就行,朋友間互相幫忙很正常,我們之間不用總說謝謝。”說完這話她愣了下,笑道,“謝謝不夠你還的?你沒要求我做什麼。”
吃過後倆人拎著大件小件兒,準備打車回去,宋以桉興趣起來突然想買束花。她其實不是特彆有注重浪漫儀式感的人,但搬新家情緒裡總有種重新開始的微妙,倆人又風風火火去找花店,選了束百合。
從店裡出來,宋以桉接到了白浦的電話。
對麵先聲奪人。
“宋以桉,你搬出去,是為了跟你那個小男朋友同居?”
“?”
花店所在地街巷偏居一隅,蒙布灰塵的磚牆,人跡罕至仿若隨時倒閉的店鋪三三兩兩也算井然有序。
宋以桉抱著花束站在青石板鋪的街頭,聽見電話裡無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