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覺得,和宋以桉待一起更舒心點。
同樣是坐著,不需要刻意去多說什麼,她的聲音更有力量,情緒更加生動,無端讓他對現在的生活有點厭煩了。
所以,要答應她嗎?
-
事實證明,秦翹想的太多。
她口中的談談,與其說是交流彼此想法的談話,不如說是她大徹大悟的演講。
在演講開始前,她甚至還沒忘記確認一件事兒。
“那個,在餐廳的時候,你應該聽到那個語音了吧?或者說,聽清!那個語音了。”
秦翹點頭,“你說的是把前麵老爺子嚇一跳那個?聽見了,聲音挺大。”
宋以桉:“……好。”
“我想說的是,我確實喜歡你。”宋以桉麵色極為坦誠,澄澈的眼睛直視他,沒有羞赧、自卑、慚愧,純粹得像清澈見底的湖,“因為你長得好看,性格也挺好的,”
“但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當成白浦的妹妹看,沒那方麵的意思,所以我就沒告訴你。現在你知道了,大概會有點迷惑、有點負擔,所以我想說清楚。”
秦翹臂彎卡著抱枕,一言不發聽著她說話。落地燈傾灑的光照在他臉色明暗不定,那雙眼無聲、沉默,宋以桉把這歸結為:被表白多了,如同吃家常便飯般沒滋沒味。
“你說。”秦翹聲線有冷。
宋以桉其實鬆了口氣,一副‘既然你這麼爽快那我也繼續’的率然,“我知道被不喜歡的人糾纏是什麼感覺,說白了就是性騷擾,挺惡心,要是朋友大概就更膈應,我雖然對你有好感,但會保持距離,所以你不用擔心。”
大徹大悟的演講結尾,她保證般給予了承諾,“我有個我自己也很欣賞的優點,當我決定放棄的時候,會很快走出來,真的。”
秦翹垂眸凝著她,“說完了?”
“嗯嗯。”宋以桉點頭,“你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
秦翹心不在焉想著他還能補充什麼,好的壞的全給她說了。回想起方才的糾結,忽地情緒不明笑了聲。
“你笑什麼?”
宋以桉一頭霧水被秦翹又反問了遍,“能很快走出來?”
“能,”吧。宋以桉把不確定壓進心底。
久久沒人說話。黑夜無邊,房間裡寂到似能聽見蟲鳴了,秦翹起身關窗。若有似無傳來疏淡的聲音,“小姑娘都善變。”
“???”
宋以桉有種我都那麼努力了還要被說善變的憋屈,不由想他和女朋友談戀愛的時候也這樣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嗎?
那不得把人氣死。
她木著臉不想搭理他。
秦翹關了窗回來,不知從哪提溜了個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出來,撂她麵前的矮幾上,幅度淺淺揚了下巴,“生氣了?零食,吃不吃?”
“……吃點吧,”宋以桉撕開薯片包裝袋,問他,“你有沒有認真地談過一次戀愛?”
秦翹重新將自己陷進沙發角懶散靠著,沒正麵回答她的問題,“在學校的時候早戀過沒?”
宋以桉一直不覺得早戀是種很必要的情感經曆,但大概越缺什麼越想炫耀什麼,這會兒也被激起了幾分好勝心找補,“我雖然沒有早戀過,但很多人喜歡過我。”
“是嗎?”秦翹輕笑了聲,“很多是多少?”
“我沒數過。”
宋以桉說著說著,開始覺得沒什麼意思,耷拉著眼皮嘎嘣咬著薯片,“但他們的喜歡不過如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