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鬨我 [暗戀] 廂子 4848 字 9個月前

“喜歡過幾個”

“一個”

他們眼睛一亮像是終於從她缺乏刺激的人生挖到了點能看的,“然後呢?沒後續了?”

“這是下一個問題,”宋以桉說。

“不玩真心話了吧,現在隻有大冒險,”男生提議後看向宋以桉,“你是真沒什麼好問的,給我聽困了。”

宋以桉正笑著,屈澄搖了搖她胳膊,賊眉鼠眼朝後張望,“我就知道!我哥他不讓我去酒吧,他自己大搖大擺進來了。”

來的就屈望軒和秦翹倆人。宋以桉覺得這地方除了燈光綺麗,沒酒吧那麼吵鬨混雜,門口貼著禁煙標誌,調酒師回山倒海晃著麒麟臂,頹廢不得誌的歌手坐高椅上唱著慢歌,更像個熟人喝喝酒聊聊天的lounge。

“可能是怕你酗酒吧,”宋以桉說,“還玩嗎?”

“玩!”

輪到男生大冒險的環節,屈澄壞笑了下,“讓他裝gay去找我哥要電話號,膈應死他。”

“我本來就是,”男生不滿白她了眼。

屈澄:“???”

他朝屈望軒那方向看了眼,“你哥哪個?白衣服還是深色衣服?”

屈澄:“藍色後背有字母。”

男生有模有樣打量了會兒,挑物件似的語氣,“不如找他旁邊那個要微信,他更符合我口味。”

“大多數人的口味他都符合,”宋以桉冷不防來了句。

屈澄表示讚同,“大冒險就是隨便玩玩,你還真想要到?這樣,你要能要到白衣服那個的微信,我給你兩千,反過來你給我兩千。”她看向宋以桉,“桉桉,你賭多少?”

宋以桉失語一陣,無奈笑笑,“我就算了,你注意點,彆被你哥抓到。”

她不是很理解這種行為。內部人玩玩鬨鬨還好,但把賭注建立在不知情人的身上,有點冒昧。

在倆人定下具體內容時,她起身去了廁所。補了口紅,出來時去拐角的小陽台吹了會兒風。

沉悶的天空雲層遮天蔽月,遠山湮滅在棉花般厚重的霧氣中,模糊了所有輪廓,沒有月亮的陌生夜晚很容易引發孤寂。

從小以來宋以桉用獨立標榜自己,但出門在外久了,如呼吸般容易被漠視的安全感、歸宿感抽離開,她發現自己還是念家的,或者說想念那種溫馨、熟稔以及毫無顧慮的自然。

當秦翹過來的時候,她還沒來得及收起那副“人從哪來到哪兒去”的空虛。

“想什麼?”

晚上風涼入骨,無孔不入。秦翹步調穩沉朝她走過來,隨意拉了她衛衣帽子給她框腦袋上,又把自己身上的黑色薄外套拉鏈拉到頂,正好卡在喉結的位置。斜看她一眼,“想家了?”

“也不是想家,”宋以桉把帽子扶正。剛想得太入神,這會兒才察覺夜風確實涼腦袋,“我在想,人生真短暫。你生命的前半段,遇到了彆人生命的後半段,總不免有很多惋惜遺憾。不知道能陪爺爺奶奶多久。”

秦翹壓著脊背,胳膊搭欄杆上,深沉的眼眺望著遠處朦朧的山頭,“他們也有過人生的前半段兒。”

“你看過了山,他們可能早看過了山和海,人生已經沒有遺憾。”

“也許吧,畢竟我的感受也不能代表他們的,”宋以桉握著欄杆低頭,心情漸漸平複,餘光看見他手上遲遲沒有打開的煙盒。

“你有沒有想過戒煙?”她問。

“準備戒了。”

“真的嗎?”宋以桉也就隨口一問,訝異之餘問他,“為什麼,意識到吸煙有害健康了嗎?”

秦翹淡聲道:“該戒的時候就戒了。”

“該戒的時候,”宋以桉覺得這句話還挺虛無縹緲,“這還有什麼時機嗎?我隻知道他們備孕的時候該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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