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敢說出來,就證明你雨點也開始大了,”宋以桉發揮著自己不太行的安慰水平。
“嗯,我現在比以前好多了。”屈澄笑了下,“所以我一直都很感謝秦翹哥哥,就是那件事兒後,我發現我和他一點都不搭,他也需要遇到個堅定又有勇氣的人。”
宋以桉無關痛癢想著,沒有誰需要誰或離不開誰。喜歡更多是第一次見麵的感覺,感覺對了,就算那個人是個渣滓也免不了這一劫。感覺不對,再適合也白搭。
“跑題了,”屈澄拉回思緒,“而且你一點也不土,白浦哥他眼睛瞎了。不過也沒事,眼瞎總有複明的那天。”
……
網球場場上,白浦打得揮汗如雨,意氣風發。秦翹把拍子豎椅邊,敞腿坐著喝水。近來天氣轉晴,陽光複照地麵,勾勒出椅上人喝水時挺峭的喉結。眼皮耷拉下的瞳仁微微泛著琥珀色。
“這就不行了?彆人龍精虎猛你是越來越虛,”屈望軒二郎腿翹著,看熱鬨不嫌事大。
“你在下麵如饑似渴盯著我,我還要龍精虎猛給你看?”秦翹漫不經心回他,“找我有事兒?”
“你惡不惡心,昨兒屈澄旁邊那男的已經讓我膈應過一回,不知道她哪來那麼多奇葩朋友。”屈望軒白他一眼,“我沒事兒就不能過來看看?”
話雖這麼說,屈望軒還真對網球沒什麼興趣。
“宋以桉走了,”他說。
秦翹握著水瓶的手微頓,轉頭示意他繼續說。
“其他沒什麼說的。”屈望軒不在意宋以桉是走還是留,反正於他沒什麼影響,就是有些話憋著不得勁,“你倆昨天那事我知道啊。”
秦翹表情是意料之中的坦然,不慌不忙,“哪件事?”
“白浦昨兒一回來可就問我了。他來得晚不清楚,但我知道你專門去找宋以桉的,我給你倆糊弄過去了。還能哪事件事兒。”屈望軒暗罵他死端著,“她怎麼今天她就要走,你沒欺負人吧?”
秦翹胳膊放扶手側耷著,神情不屬拎著礦泉水瓶頂端晃悠,屈望軒最後問的那句話,莫名讓他有點不爽。那種感覺,類似於在自家院子裡種樹,被他評頭論足質疑有沒有好好剪枝澆水。
極為無端、陌生的情緒。
陽光偏移。遮陽傘下的陰影一點一點淡去。
“你倆到底在一起沒?”屈望軒問。
秦翹視線心不在焉落球場上,頭也未偏回他,“你好奇心真多。”
“我好奇心多?”屈望軒扯下嘴角,“但凡你平時有事你多跟我說一聲,我都沒那麼多好奇心。哪有這樣做兄弟的?我高中同桌連看了什麼片都告訴我。”
秦翹勾唇說你找兄弟還是找資源。
“還沒,”他說。
屈望軒覺得“還”字真令人探究,問他,“你到底什麼想法?”
“沒想法。”秦翹說著,攜起網球拍往場外走。
沒想法個屁,屈望軒收回目光。
現在回去,人早下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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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桉回嘉南待了一星期,約了畢業後一直沒見的同學昏天黑地地玩,約飯壓馬路,玩到沒精力去想彆的事兒。回去的第三天,來了位眼生的說是她同學。
宋以桉:“帥哥你誰?”
“追你出道那個,”徐晚意湊她耳邊說。她也記不清這人的名字,主要他在娛樂圈改了藝名,人又不溫不火沒什麼記憶點,太混淆,徐晚意稱他為小李。
小李不遮不掩,“你認不出也正常,我微調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