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棱鏡:[喜歡是由激素產生的,我倆要是經常在一起說不定激素就會失效。]
宋以桉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發完,猜測他多半會回“想得挺美”、又或者不再回複。
消息提示聲響起來。
秦翹:[後天屈望軒在津市濱海有演出,想去玩嗎?]
……
厚重的包廂門適時被接待員推開。包間裡陸陸續續進來幾個談笑風生的中年男人,被客客氣氣奉在中間的男人氣宇軒昂,隨意的圓領灰T恤,同樣是四五十歲的年紀,男人目光銳利,像枝葉繁茂的大樹般精神奕奕。
宋以桉沒來得及回信息,抬眼望去福至心靈,依稀記起在財經期刊上見過男人。相比些如雷貫耳的互聯網企業家,地產商沒那麼為人所知。早年京市擴大城市範圍,這位眼光獨到,搞的荒蕪地段全都建設成城區,乘勝追擊在地皮上開發地產建築後,又及時在地產寒冬斬釘截鐵轉向投資,是真正的點金手。
乍一陣中氣十足的爽朗笑驟起。
“好久沒見秦翹這小子了,今天倒是過來了,之前連他爸麵子都不給,不是正事兒死活叫不出來。”
秦翹從容坐在椅子上,對這種應酬話駕輕就熟,“您彆調侃我了,也就拒過您一次,正上著課,總不能翹了課去相親。”
“兩個小輩認識認識叫相親?人姑娘還沒同意呢,你倒是想的美。”
話落引得一陣笑。宋以桉聽了介紹,才知道秦賦海是秦翹他爸,這會兒正泰然自若說他不知好歹的那位。
宋以桉知道秦翹和白浦一樣是富二代。秦翹平時為人處世沒白浦那麼張揚高調,沒想到屬實是過分低調。聽聞秦賦海家庭世代從商,也難怪他能遊刃有餘接上白建梁的天南海北的高談闊論。
趁著他們落座,宋以桉在白建梁的帶動下不卑不亢打了招呼。學校的環境裡沉浸久了,她有點不習慣這種場麵,但不至於不舒服,八麵玲瓏回答著所謂叔叔伯伯的各種問題,聊專業聊方向,最後問到了小輩難以避免被關注的話題。
“小桉,搞對象了沒?”
“她剛畢業,”白建梁擺手說著。
期間白建梁讓人帶來的封壇酒端上桌,周遭推杯換盞,有人接上他的話,“我們以前是先成家再立業。現在年輕人反過來了,也確實沒什麼好急的,他們現在主意大得很。但秦翹,我得說說你,可不興忌諱相親,找個各方麵合適的好好處就對了。”
秦翹不置可否笑了下,“您都說了不急,至少也得等畢業了,不然人想約會還得提前看課程表。”
那人擺擺手,“說到底你是沒遇上真喜歡的,等人家看上彆人了隻能找地方哭去。”
“找地方哭比找真喜歡的容易,”秦翹不著邊笑笑,耷拉著眼皮,指腹漫不經心在手機上劃拉兩下。
三棱鏡:[什麼演出?那種籃球在□□躥來躥去的個人技表演?]
秦翹第一次聽到這麼個形容,低悶笑了聲,熄滅手機屏轉頭直接告訴她,“海邊樂隊演出,他是鼓手。”
宋以桉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