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會兒,當即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什麼事無都外乎四個字--順其自然。“不涉及原則問題的話,開心就行了。不開心就讓他滾,你漫長的人生能碰到無數個秦翹--”
話到這兒徐晚意中氣不足頓了下,像秦翹這樣的宋以桉大抵隻能碰到一個,光長相上就很難挑剔,更不要說其他方麵。
“反正,你比我有分寸。但我得說你一句,咱們現在多少歲,正是享受的年紀,除了你分手的時候,彆跟我搞這些多愁善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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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淩晨四點出頭。宋以桉夢醒起來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坐床邊緩了緩。小李在她睡前又發了條消息,她不可避免做了夢,夢見自己真去和他組CP了,醒來驚得她一身冷汗。
桌邊水瓶已經空了,宋以桉下樓去找水。
客廳裡留了盞不甚明朗的壁燈,明暗交織的光影裡混雜著她窸窣的腳步聲。難免的,宋以桉注意到沙發上的人。聽到聲響,他混沌緩慢地睜開眼,眼眸漆黑,像是電影裡慢鏡頭,安靜對上視線。
“你是沒睡還是醒了?”宋以桉若無其事走到矮桌邊,彎下腰拿了瓶,小口小口喝著。
喝水的時候,餘光能注意到。他下巴微抬,一直注視著她。“醒了。”他說。
宋以桉喝完擰了瓶蓋放桌上,隔了半米的距離坐下,攏了攏睡裙裙擺,抱著腿後靠上沙發,“你是今天失眠還是一直都這樣的生物鐘?”
秦翹:“偶爾會這樣。”
“頻率高了最好去醫院看看,”宋以桉在手機上搜索,“腎虛嗎?”
“……”秦翹寂了半晌,“體檢過,腎挺好。”
宋以桉點點頭,“那有可能是神經衰弱,”或者抑鬱症之類的。她垂眸,“有需要也可以看看心理谘詢。我媽是做這行的。”
宋以桉說話的時候也沒看他,但對方的視線跟鑲她身上似的,緘默無聲。宋以桉覺得他在故意勾她,她最受不了他的眼神,隱忍的、委屈的時候都透著溫柔,他話很少,什麼都藏在那雙眼裡。
秦翹說了聲好,掌根撐著頭,抹了把臉,“桉桉,我不是說對你膩。”
“是我說錯了,我確實有點擔心。”
宋以桉轉向他,裙擺落他腿上,脫口而出,“所以你是擔心我以後會變心?你可真會倒打一耙,我還沒說你招蜂引蝶呢。”
一來一回沒了睡意,宋以桉慢吞吞說完,想去冰箱把昨天買的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