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謝清嘉介入,這門兒親事沒有能結成,據說周家的大伯母還找茬和周家夫妻倆大吵了一架。這男人在她拒婚當年就娶了其他地方另外一個輟學女孩兒。
那女孩兒家裡條件不好,彩禮隻給了6萬8,生生比周父開的價格少了10萬。這事兒沒少被大伯母拿出來挖苦,說什麼還好她沒答應,不然那男人娶媳婦還得多花10萬。
周禾記得她高考的時候,女孩給那個男人生的孩子都快一歲了,現在他們好像已經有了三個孩子?
周禾看到那個男人身邊坐著的瘦小女人,與幾個臟兮兮的孩子。明明是和周禾差不多的年紀,那女人卻跟早就透支枯萎了一樣,畏畏縮縮,連吃飯都很小心。
周禾心裡很不是滋味,如果沒有謝清嘉,她此時或許就會複刻這個瘦小女人的命運,如果沒有謝清嘉,這個女人的生活會不會和現在有所不同呢?
中年男人看著周禾的眼神肆無忌憚,瘦小女人是有察覺,飛快的朝她這邊看了一眼,又馬上收回市縣,再也沒有投來第二眼。
縱然過去了這麼多年,周禾其實對這個男人還是有些陰影的。她伸手去抓走在前方謝清嘉的袖子。
謝清嘉反手牽住周禾:“怎麼啦?”
這時他也發現了中年男人的存在,朝那男人看了一眼,他繞到外側擋住投注在周禾身上視線,沒說什麼,牽她快步走開。邊走邊拿手機打字發消息。
不一會兒表姐孟秋過來喊周禾:“小禾快來,有事兒找你幫忙。”
“啊?”
謝清嘉拍拍周禾的背心,笑著安撫:“跟表姐去吧,一會兒來找你。”
孟秋說得鄭重,周禾還以為有什麼大事,結果居然是在她上廁所期間替她看著她才周歲的小兒子不準他吃手指。
真是好大一個忙,好重要的一個任務哦~
謝清嘉四十分鐘就回來了,帶她去吃尾席。周禾還跟他吐槽表姐孟秋給她分派的“超難”任務。
謝清嘉靜靜地聽著,解釋說:“那麼小的孩子很難帶,需要24小時不離人。你幫表姐帶孩子,能讓她擁有一小會兒屬於她自己的時間,對她來說當然重要。”
“是這樣嗎?”
“不然呢?”
“好吧。”周禾勉強接受這個解釋。
尾席基本上都是主家自己人和廚房幫忙的,吃飯的時候,周禾留心看了一會兒,那個中年男人已經不在謝家了,她鬆了口氣,身體都不自然地放鬆許多。
謝清嘉給她夾菜:“彆東張西望,專心吃飯。”
“哦。”
周禾把注意力放回席上,在謝重湖夾菜的時候她發現他好幾個指關節上都纏了一圈創可貼。
“重湖怎麼受傷了?”
大概是她突然問話驚到他了,謝重湖嗆了兩下之後,狠狠扒了一大口飯,然後才含含糊糊地說:“沒事兒,剛才搬東西不小心碰到了。”
還被坐旁邊的謝嬸嬸教育:“那麼大了,做事兒一點都不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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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坐夜,是追悼會最重要的一個儀式。孝子賢孫需要做很複雜的祭拜禮儀,與逝者做最後的正式告彆。
這個儀式,簡單來說就是有嗩呐羅比伴奏的很冗長的跪拜。
在這個儀式當中會有一位陰陽先生做唱者喊“跪、拜、起”之類的口令以掌握整體節奏。
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需要給唱者和鑼鼓隊封白包,以免由於主家沒有招待好,而在這個環節給主家穿小鞋。比如常規不喊起或者是讓某些人的香點不燃之類的。
謝叔叔找過來問他倆身上有沒有現金,包白封還差些零錢。
謝清嘉拿出錢包,打開裡麵空空的。他站起來:“我去取吧,很快回來。”
周禾叫住他:“我這裡有,回來那天取的,都還沒用。”
她拿錢出來給謝叔叔。
就是挺納悶,明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