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隨便花(2 / 2)

周安一腳蹬開,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氣鼓鼓的。

明顯感覺到那邊愣了幾秒,她仍背對著。

宋擇善那邊又有了動靜,卻是過來把周安的被子重新拉上了。

周安又是一腳蹬開。更氣了。

背後傳來悶悶的笑聲。

周安:?

她一下子從床上翻起來,對著笑聲的主人:“宋擇善!”

宋擇善掩不住眼裡的笑意,並不惱,反而覺得她氣鼓鼓的樣子很少見,像河豚一樣,於是捏了捏她的腮幫子:“不是一直都叫師兄麼?”

是,她一直叫他師兄,唯有一次叫過他名字,是他們第一次那回,他幾乎沒有任何間歇,橫衝直撞,一次過後,她還沒來得及歇口氣,他又貼上來,她想跑卻被箍住腰,實在受不住,破碎出聲時抓著他的頭發,急急地叫了那麼一聲。

可那次是因為……周安眼睛一亮,不知怎地,白日的煩躁加上方才沒得逞的鬱悶積在心裡,此時一股腦全部湧上來。

她平常都是謀定而後動,心眼子一大堆,精細算計好了才會說話,但偏偏這次嘴巴比腦子快:

“所以……你是不是不行?”

宋擇善沉默了。連帶著臥室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良久,宋擇善才來了句:“……不是。”這幾個字仿佛是從牙縫裡硬生生擠出來的。

談論這種事,他似乎很難為情,但是不得不反駁。

周安突然覺得有幾分羞恥,就像她是強人所難的紈絝,而他是賣藝不賣身的頭牌,誓死不從,她卻一定要逼著。

羞恥帶出了一股子突如其來的氣性,她開始使小性子:“那就是不喜歡我了。”

宋擇善聽見這話,笑了笑,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意味。

臥室裡麵沒開燈,隻留了一盞床邊的小夜燈,他低垂下頭,眉眼溫軟,透出如春水般的溫柔蠱惑,卻並不接她胡攪蠻纏的招數,而是道:“那怎麼辦?”

周安揚起頭:“那親一親。”

宋擇善靠近她,身上好聞的皂香味兒鑽進她的鼻子,他像撫摸一件珍寶一樣捧著她:“安安,生日快樂。”

一個硬硬的卡片塞進周安的手裡,她一愣。

“抱歉,我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讓蘇琛往裡麵轉了兩千萬,我備注了無償贈與,你拿著,隨便花……”

宋擇善很內疚,他最近實在太忙,今晚寫論文的時候突然看到日曆才發現竟然忘了這個日子,連忙開著車從學校出來,繞了一大圈,去了好幾個花店但周安喜歡的花都售罄了,蛋糕店也休息了。

周安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她的生日?

哦,她突然想起來,好像真的是。

“你……是因為我生日才回來的?”

可是,她是從來不過生日的。

周安微怔,又聽見他說,“戀愛初期,我該多陪你,隻是我抽不開身來。”

聽見這話,她的瞳孔微微收縮,試圖壓住那轉瞬即逝的情緒,但最終還是讓它們像漣漪般擴散開來。

她隻得輕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