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薑南正想,解蘭真是一個有趣而且實用的獵物,大概他對她膩味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了。
沙發前的茶幾放著一個保溫盒,他走過去揭開盒蓋,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盒子裡放著一碗解酒湯,湯汁清澈透亮,微微泛著金黃色的光澤,湯麵上漂浮著幾片嫩綠的薄荷葉,
薑南正凝視解蘭的睡顏,犟了這麼久,這是來找他求和了?
沙發上,女人睡得並不安穩。隨著她微微翻身,青色的裙擺被無意識地掀起,露出了細膩光滑的小腿。
那截兒小腿輕輕彎曲著,形成了一個優美的弧度,裙擺輕輕擺動,如同水波蕩漾,
薑南正拿著瓷白碗的手頓住,墨色的眸子裡情緒翻湧。
方才本就被那群老家夥灌了不少酒,眼梢瀲灩著薄薄的紅色,怎麼都散不去。
解酒湯麼,又能有什麼用處呢,他垂眸直勾勾地盯著沙發上恬靜的睡顏。
昨晚他沒有回彆墅,跟薑氏的副總、經理們開了通宵的會,快天亮的時候才在辦公室的裡間淺淺睡了一覺。
但他睡的時間極短,醒過來的時候額頭上是薄薄的汗,不用掀開被子去看,他都知道發生了什麼。臉色難看起來,手放進空調被內,呼吸沉沉,不知過了多久,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又在床上躺了幾分鐘,這才起來。
這種事兒,壓力愈大的時候,他需求也多些。
他本就是個混蛋,即使掌了薑家的權多年,骨子裡依然是個徹底的混蛋。
解蘭跟他冷戰了許久,為什麼突然來找他,無非就是為著解家茶園的事情,他本來想著投錢進去,讓職業經理人管著就行,可解蘭偏偏要親自去做。
他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當然不同意。
拿起遙控器,對著落地窗的方向按動,窗簾緩緩落下,如同舞台上的幕布,將外麵的世界輕輕遮擋。
他轉身走向門口,門鎖發出清脆的“哢嚓”聲,將外界的喧囂與紛擾隔絕在外。
此刻,辦公室成為了一個獨立的小世界,隻有落地燈的昏暗光芒,安靜而私密。
隨後,薑南正打開膠片音樂機。隨著唱針的落下,悠揚的音樂聲緩緩響起。
領帶本就歪歪斜斜地掛著,他隨意一扯就掉在了地上,然後是解開襯衫的紐扣,一顆又一顆,他有耐心的很。
吻落在女人的脖頸處,傳來酥酥麻麻的癢意,他強勢地同她接吻,從輕輕地吻,到啃咬,唇齒交纏,他學不會溫柔紳士那一套,隻覺得怎麼都不夠。
解蘭從夢中猛地驚醒,熟悉的味道鑽進鼻腔,濃烈的帶著欲望的熱氣鋪灑在她耳邊,巨大的羞恥感傳來。
“這是公司……”她急忙去推他的胸膛,卻如觸碰到堅硬的山,推不動。
薑南正將她的手舉過頭頂,按住:“你不是想出去工作麼,你知道要怎麼做的。”
滾燙的淚水一滴一滴地從眼中滑落,她當然知道。
想要什麼,就得交換。
薑南正放開她,坐起來,襯衫已經被扯得皺巴,他也不去理會,眼底暗色洶湧地翻滾著,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慵懶,半靠在沙發上。
解蘭輕咬著唇,噙著淚,顫抖的手攀住他健碩的肩,翻身而上。
辦公室內音樂聲仍在繼續。柔和的旋律在耳邊呢喃,輕柔地繞過耳廓,微妙的音符如同兩片輕盈的羽毛,在空中不期而遇、碰撞、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