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十九,生產隊裡殺了一頭豬,每家每戶都分得了幾斤豬肉,大家夥提著肉回家,高興的嘴巴都合不攏,小孩子更是跳啊蹦啊,拍著手喊著有肉吃嘍。
畢竟一年到頭,很多人也就隻有這個時候能嘗到一點肉,怎麼能不開心!
分得肉了,也沒人奢侈地來做紅燒肉,就連切成塊混著蘿卜或土豆燉菜都不太舍得,而是割下來幾兩肉,剁吧剁吧弄成餡,混上好幾顆大白菜,做成餃子餡。
雖然這樣並沒有多少肉香味,可是,就這樣摻著點肉渣,也足以讓人們饞的流口水了。
剩下的肉,是過年後招待親戚的,很多人家,一塊肉,每次炒菜切上幾片,能吃到正月底。
“哎,也不知是不是心裡作用,我吃著這肉比咱買的香啊!還是隊裡喂的好啊!”阮秋月將肉嚼了半天,咽下去後,開口說道。
林鴻銳笑了笑,“那明天的餃子餡,就剁這個肉了。你是想吃胡蘿卜餡的,還是白菜餡的?”
“胡蘿卜的吧,彆包多了,就咱倆個人吃。”阮秋月說著,又開始絮絮叨叨地說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貼窗花啊,貼對聯啊,還有鞭炮啊。
林鴻銳含笑聽著,“在部隊過年也熱鬨,還有演出。可是,我覺得這是我過的最溫暖的一個年,有你,還有孩子。”
阮秋月笑著握住他的手,忽然想到什麼的問道,“哎,你想不想提前知道咱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