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梓晴聽她說這個,就低頭歎了口氣,“我媽媽不會同意的。”
“淑嫻姨為什麼一定要執拗地逼你學醫啊?”阮秋月皺眉,有些難以理解。
她也是當媽的人,所想的是等以後兒子們長大了,隻要他們不是乾殺人放火違法亂紀的事,她一定不會強加自個的意誌在他們身上,而是隨他們開心想乾什麼。
若他們在某一件事上有天賦有才華,她隻會覺得欣喜高興,並給予鼓勵和支持。
而陸梓晴,隻要和她多接觸一下,便知道她於音樂上是有天賦才華的,在醫學上,嗯,就是狗屁不通了。
兩相對比,怎麼也不該讓她繼續學醫啊。
“我問過她很多次,她都隻給我說治病救人有多好多偉大,我承認當醫生,救死扶傷是很偉大!
可是,我根本就記不住那些藥名,也受不了血淋淋的傷口,我看見我就渾身發麻,雙手發抖。
這是個偉大的職業,可不是我能乾的。我給人看病,不是救人而是在害人。我給她說了很多遍,可她根本不將我的話放心上,一味地說我叛逆說我不用心。
她根本就不是個母親,簡直比還要獨裁,還要可怕!”
陸梓晴說著說著,眼淚便落了下來,因為她沒有從母親這獲得過理解和支持,所以她真的很委屈,很心痛。
阮秋月忙給她遞過去一個乾淨的手絹讓她擦淚,見她這樣子還蠻心疼的,
“我認為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偏執,我猜淑嫻姨讓你學醫,還有她拚命工作的背後,一定有隱情。你若是問不出,要不拜托陸上將幫著問問?”
“我不敢。”陸梓晴抽噎了一下,哽咽地搖頭,“我和我爸沒談過心,我問不出口。”
“小可憐。”阮秋月在心底哀歎一聲,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陸上將很好說話的,你試試嘛,怕他乾什麼,他是你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