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魁聽了她的話,沉默了半天開口道,“對,二十年前,我在大陸時是叫陳濤。你的真實身份又是誰?你不會隻是一個普通商人。”
“我先說明,我不是想來追究你當年是什麼身份的,我若是要害你,就不會采取這種方式。我今天來找你,就想替淑嫻問幾個問題。
當年那場大火是你放的嗎?你是否偷著運走了顧哲銘,他現在還活著嗎?”林雲英麵容懇切地問道。
“你和郭淑嫻到底是什麼關係?”候魁沒有回答,而是反問,“我怎麼信你的話?”
“我們是好朋友,她很信任我,否則也不會告訴我這些。淑嫻原本在文藝團唱歌,這你應該很清楚。
但是,自從顧哲銘出事後,她就開始學醫,而且,每天瘋狂工作,借以撫慰失去愛人的痛苦,就連孩子她都很少陪……”
林雲英在打感情牌,也是在賭這個候魁對淑嫻或許存有一份愧疚之情,“我帶來她的一張近照,你看看,她和二十年前是不是判若兩人,還有她寫給你的一封信。”
說著,林雲英從包裡掏出來一個紙袋子,從裡麵拿出郭淑嫻的照片和信件,遞給候魁,讓他看。
候魁接過來照片一看,不由大受震動,盯著瞧了許久,他有些僵硬地點頭,“她真的變了好多。”
“按她的話講,看著最愛的人在自己懷中咽氣,卻無能為力,她自責痛苦的也想跟著一塊死去,從那時,她就變了。”林雲英刻意放低了聲音。
候魁抬眸看了她一眼,隨即將照片放到一邊,將信件打開,看過之後,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對,當年是我運走的顧哲銘,我初以為他死了,但是,等我將他運出來後,才知他還活著。我覺得對不起他,便帶著他一起來了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