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為你救了她的兒子，她昨天來謝我，說是要和我交朋友。”盧雪說，“我確實想找一個說話的人，就去她家了。”
“那你覺得開心嗎？”大飛問。
“挺開心的。”盧雪說，“他們一家都是很善良的人，我今天喝了咖啡，還吃了很久沒吃過的糕點。”
“你開心就好。”大飛見她神色確實很平靜，沒什麼擔心的，就轉身去外邊。
“你吃飯沒有？”盧雪叫住他。
“吃了，鍋裡給你留了飯菜。”大飛說著，再次抬步往外走。
“大飛，你想換個地方嗎？”盧雪再次開口，有些沒頭沒腦的，“去北京，你可以過上好的生活，上大學，不用辛苦地去賺錢。”
“你想回娘家了？”大飛意外地轉過身，看著他媽媽，“爸剛去世，咱們最難的時候你都沒想回去，為什麼現在想回去了？”
“因為想念了。”盧雪說，“想念北京糕點的味道，想念咖啡的味道。”
“我可以給你買。”大飛說。
“嗬嗬，你從哪裡買？”盧雪笑了，看著兒子道，“彆說北京，你都沒有出過這個小縣城，外麵的世界有多大，你根本不知道。”
大飛緊緊抿了抿嘴角，臉上露出些許不服氣，“你要是為了我想回北京，我不同意，也沒必要，我成年了，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你要做什麼？”盧雪問。
“參軍。”大飛說，“我已經報名了，也過了體檢。很快就會有人來做家訪了，一個月後，我會入伍。”
“去哪當兵？”盧雪對兒子的決定沒有意外，對他的先斬後奏也沒有什麼其他情緒，就隻是淡淡地問。
“就在這裡。”大飛說，“我不會離你太遠，我答應了爸爸，要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