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正是做完按摩之後發現欠了一屁股債還丟了警槍的巴頌,他現在巴不得把難聽的話都罵一遍。
林陌被罵卻不怒反笑,反而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回應:
“我在白雲巷保護證人!現在被人追殺!你趕緊叫警局來支援我!”
“支援你?我呸!我現在巴不得你死!”
“巴頌,你的警槍可在我這,我要是死了這槍可就丟了!丟警槍對於一個警察來說意味著什麼不用我說吧!”
一句話就說在了巴頌的死穴上。
“這……”
“彆墨跡了!來晚了你就等著摘帽子吧!”
不等對方回複,林陌就掛斷了電話,因為眼前的局麵可能已經堅持不到巴頌帶支援趕來了。
前後左右都有人,車也開進了最狹窄的位置。
十萬火急之間,林陌猛踩一腳刹車,隨後解開了安全帶。
“警察叔叔,你……”
林陌深吸一口氣,轉過頭來對眼前的少女說:
“小穎,你相信我嗎?”
“我信!”
緊接著小穎也解掉了身上的安全帶。
“跟我走!”
“給我砍死他們!”
車子在一處角落裡被四麵趕來的打手團團圍住,也不管裡麵有沒有人就是一通暴砸,好像不把這價值不菲的車砸破就不解氣。
“停一下!”
砸了半天才有人發現,車裡空空如也,原本要追殺的一男一女早就不見了蹤影。把車內車外翻了個遍,也毫無蹤跡。
“人呢?跑哪去了!”
“你他媽問我呀?我上哪知道!”
“你跟誰說話呢,把嘴巴放乾淨!”
這些人原本就不隸屬於一個老大,隻是被“賞金”驅使而來,眼看找不到人,頓時吵作一團。
“彆吵了!他帶著個小姑娘,肯定跑不遠!分頭追!誰追上算誰的!上麵說了,抓到人直接殺掉!”
此話一出,眾人做了鳥獸散,四處尋找去了。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路邊一輛裝載著滿滿一車菠蘿的貨車箱門緩緩打開一條縫隙,確認了附近沒有人後,貨箱門才徹底推開。
“咳咳咳!熏死人了,小穎,快下來!”
林陌率先下了車,隨後小穎一躍跳進了他的懷裡穩穩接住,劫後餘生,當真有種兩世為人的感覺,二人相視一笑,這經曆了無數苦難的女孩也忍不住露出難得的笑容。
“沒事吧。”
小穎搖了搖頭,心有餘悸地說:“還好是一車菠蘿,這要是一車雪糕,一車冰塊,半個小時咱們兩個就凍死了。”
“雪糕?雪糕!!”
某個關鍵詞觸發了林陌的靈感,他急忙撥打電話給他可愛的徒弟甄可愛:
“可愛!幫我調一下監控視頻,我要下午一點到三點之間距離刑警大隊五公裡以內所有出入過的冷凍車車牌!對了,小心點,彆讓其他人發現。”
馬來國的五月室外溫度有三十多度,那隻手是被冷凍起來送到警隊還沒有化出血水,說明那隻手從冷凍到解凍絕對不超過二十分鐘。
警局附近完全沒有符合這種條件的冷庫,那隻有一種可能,屍體被放置在一輛冷凍車上。
很快,甄可愛把電話打了回來:
“師父,我搜了一圈,當時隻有一輛屠宰場的冷凍車符合你說的標準。”
“那輛車現在在哪?把車牌號發給我。”
“它……就停在你們警局後身。”
“什麼?”
原來找了一大圈的線索,竟然就被那個神秘人藏在眼皮子底下。
林陌開著遍體鱗傷的寶馬mini趕到冷凍車前,打開車廂門,一具冷冰冰的屍體赫然被掛在其中,而且還少了一條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