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你好啊。”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向他問好,桑托斯就像是市長遇到熱心民眾一樣跟他握手:
“夥計,最近還好嗎?”
“很好,托您的鴻福。”
桑托斯哈哈大笑:“今晚帶幾個兄弟來我這看電影,我們喝點啤酒怎麼樣?”
“啤酒?太好了!今晚我們一定到。”
說著,桑托斯突然小聲跟他說:“我聽說,西監區有個家夥昨天背地裡罵我……你知道,我喝啤酒的時候不喜歡聽批評。”
刀疤臉心領神會:“我叫人好好收拾他一頓!”
“給他點教訓,但要有分寸。晚上不見不散。”
可以抽雪茄,可以喝啤酒,看電影,甚至是玩女人,桑托斯代表了監獄中的最高特權。
彆相信那些腦癱一樣的電影,監獄裡從來都不是靠拳頭說話,你能給舍友搞來一盒煙一瓶酒,就永遠不會受欺負,因為你手裡有資源。
桑托斯在加拉灣是市長,在監獄裡也是皇帝。
他唱著小調走進浴室,其餘犯人看到他紛紛施禮,也不顧自己身上還沾著泡沫,就快步跑了出去,因為市長不喜歡和彆人一起洗澡。
“小夥子們,彆著急跑啊,哈哈哈哈。”
他哼著小調,把泡沫塗滿全身:“下次應該叫個小姑娘進來幫我搓背,用……那兩坨肉,哈哈哈。”
就在他忘乎所以地遐想著接下來的桃色生活時,一隻大手突然拿著毛巾在他的背後搓了起來,起初桑托斯嚇了一跳,可轉念又愜意地享受起來:
“嗯,嗯,手法不錯,小子,你的手藝還可以嘛。”
他以為八成是哪個混黑道的小夥子進了監獄,想要投靠自己,以此來獻殷勤。
背後的人也順著他說:
“市長,我搓得怎麼樣,舒服嗎?”
“還不錯,你倒是有點力氣。說吧,犯什麼事進來的。”
“我……奸殺了一個十八歲的女孩,我向她求愛,她拒絕了,我就殺了她。”
桑托斯哈哈大笑:“好小子,有膽識。”
“可是因為我奸殺了少女,同一間老牢房的罪犯都排斥我,還欺負我,他們說這是我欺軟怕硬的下場。”
“哼,放屁!什麼欺軟怕硬,他們不是欺軟怕硬嗎?老子也是奸殺少女,誰看到我不叫我市長?一群立牌坊的狗雜種,實力才是一切!下次有人欺負你,報我的名字。”
身後的人一邊幫他搓背,一邊把泡沫塗在他的頭上。
“可我畢竟是罪犯……”
“罪犯?你看我有罪嗎?我的生活像犯人嗎?哈哈哈,在菲律賓,沒人能夠審判我!”
那聲音突然冷冷地說:“那我呢?”
桑托斯心中一驚:“你!你是誰!”
泡沫塗滿了他的臉,此刻根本睜不開眼,但那聲音非常熟悉……
“林陌!你要乾什麼!”
“我?我是來審判你的。”
說吧,他捂住桑托斯的嘴,腳下一踢,濕滑的地麵讓對方瞬間摔倒,而他摔倒的地方,正好立著一根插在地漏上的牙刷。
牙刷尖利的尾部戳破了桑托斯的喉嚨,鮮血止不住地外湧,他說不出話來,溫水淋在他的身上更加劇了血液的流失。
“這裡是死語者法庭,我判你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