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去,怎麼啦?”江夏一並替時嶼回答了。
陳放略帶詫異的看向江夏,他記得江夏家裡還挺有錢的:“連你都不去的嗎?”
“嗯,對我來說研學不太重要,”江夏捏著筆在剛才向晚講的題上做了個記號,然後抬頭解釋,“也不太劃算,說真的,四萬二沒必要。”
“確實沒必要,”這一點陳放也同意,“去英國法國來回玩一趟都花不到那麼多錢。”
時嶼聽著他們聊天,扯了下桌上的卷子,扯不動。
“你還要把我卷子壓多久?”沉默了會兒,時嶼還是忍不住抬頭出聲問陳放。
陳放低頭,這才發現自己一直壓著張卷子,他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撓撓自己鼻尖,眼神飄忽:“我就說手感怎麼不對。”
時嶼沒說什麼,拿過來把卷子收進了桌肚裡。
“江夏,你不舒服嗎?”陳放注意到什麼,突然問了句。
時嶼聞言,下意識看向江夏。
江夏疑惑地“啊”了聲:“沒有啊。”
陳放以為自己看錯了,衝她笑笑:“這樣啊,剛才看到你表情不對,我就問了一嘴,沒有那挺好的。”
沒等陳放轉回去,他就聽到時嶼問江夏:“沒吃早餐?”
“你怎麼知道?”江夏絲毫不掩飾眼中的震驚。
時嶼說:“看你捂著肚子。”
江夏這才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為你上輩子是個算卦大仙。”
“算卦?”
江夏這才意識到自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她趕緊閉嘴,過了會兒,又咬著唇悶著聲音為自己辯解:“沒有,你聽錯了。”
“是麼?”時嶼淡淡出聲,聽不出是什麼語氣。
江夏含糊道:“嗯,你就是聽錯了。”
時嶼順著她的話說:“那就是我聽錯了。”
江夏有些意外,不過這點意外隨著她肚子“咕嚕”的叫了一聲後,煙消雲散。
江夏迅速捂住自己的肚子,臉有些燙。
和時嶼兩人之間,肉眼可見的沉默。
這麼近的距離,時嶼肯定也是聽到了。
早不叫晚不叫,偏偏這時候叫,江夏拍拍自己肚子,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
江夏餘光瞥到時嶼站了起來,還有幾分鐘就要上課了,時嶼還要出去嗎?
她心下有些疑惑,但還是起來給他讓出了位置。
江夏的視線一直跟著時嶼到教室門口,最後還是沒忍住出聲喊住了他,提醒他道:“時嶼,馬上就要上課了。”
聽見江夏喊他的名字,時嶼頓住腳,轉過身。
他看了眼講台上的時間,應該還來得及,便對江夏說:“我很快就回來。”
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江夏的視線中。
坐在前排的陳放將這些全都看在眼裡,可越看越覺得怪怪的,這兩個人之前關係有這麼好嗎?
好像並沒有過太久,江夏還在教肚子好好做人,眼前忽然橫過來一隻手。
那隻手上還提著一袋小饅頭,和一杯豆漿。
江夏循著那隻手看過去。
“食堂的花卷賣完了,”時嶼把豆漿和小饅頭放在江夏桌上,他胸口不明顯地起伏著,額前碎發有汗濕的痕跡,他慢慢擰眉,“我去晚了,隻有這個了。”
江夏仰頭看著時嶼,一時間有些恍神,她沒想到時嶼剛才出去居然是去給她買早餐。
她愣愣地起身給時嶼讓位置。
明明這會兒她也沒感到缺氧,也沒有覺得不適,可心臟卻為何突然跳得有點快。
好半會兒江夏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剛才出去,就是為了給我買這個麼?”
時嶼微微側頭:“你不是餓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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