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就對上張欠錢不還的厭世祖宗臉,遲臨川大驚失色:“怎麼還跑我夢裡來了,跟那水鬼一個德行。”
連病倒做夢都要當小跟班不成。
夏君嶼拿毛巾的手還沒收回去,直接臉一黑:“什麼水鬼,你是燒傻了要找死嗎。”
“額,好真實的反應。”遲臨川連忙摸摸臉,熱的,額頭還有張退燒貼
確認過,不是夢。
乍一看,所在的地方是校醫室。
昏倒前的記憶力回籠,遲臨川尷尬一笑:“開個玩笑,你怎麼也在校醫室。”
夏君嶼沒心情跟他開玩笑。
“你能不能長長腦子,發燒不知道就算了,不舒服難道也不會說,不會說總會看醫生吧。”
遲臨川搖了搖頭:“還真不知道,知道後我不是立刻就來看了嗎。”
夏君嶼氣哼:“是啊,都燒了幾天也不知道,等快燒成傻子才來看,你可真是知道把握時機啊。”
就沒見過這種又傻又沒心沒肺的。
“你以為我想啊。”
生病還要被說,遲臨川不樂意。
他無辜的瞪圓了眼,譴責道:“我病都是你的責任。”
夏君嶼:“我有個屁的……”
“你有。”遲臨川憤慨的點著手指頭數。
“爬山故意不告訴我帶衣服,害我冷的頭疼,一天無故讓我當跑腿幾十次,害我累的半死,大晚上下大雨又讓我去打包吃的,害我被淋成落湯雞。”
夏君嶼:“……”
說的倒也是事實,但那不是他自願的嗎。
“我以前體檢都是說我體質好的跟頭牛一樣,要不是你故意刁難,我怎麼可能這麼虛弱,我要是燒傻了你就是罪魁禍首。”
“閉嘴。”夏君嶼警告他。
“閉就閉。”遲臨川道:“說出事實你又要不高興。”
雖然是事實,但經過遲臨川這張嘴說出來,還是給夏君嶼氣笑:“還有什麼怨言和事實,可以直接說完。”
很穩定的語序,像隻要說出不滿,他就會善解人意的做出改變。
真實的情況可不知道,遲臨川一聽他這樣說暗暗叫不好,有些話可不能信。
表麵有怨言可以直接說,真說完就不得了。
遲臨川單純憨笑。
“沒有,都沒有了。”
夏君嶼:“真不說,可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