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嶼漆黑的眼眸裡,藏著的情緒深不見底:“問問也不行,再問就給我去當跑腿。”
“還是脾氣差。”遲臨川壓著聲說。
小事大事都不給問,真是跟啞巴有的一拚。
不過他現在喉嚨有些痛,不給說就不給說吧。
遲臨川不知不覺的跟著他回到宿舍門口。
“對了,我好像還沒吃飯。”
老校醫說的是要吃過飯才能吃藥,他都給忘了。
夏君嶼開鎖的手一頓,冷笑:“人頭豬腦記事少。”
遲臨川無視他的嘲諷,捂著耳朵默念:“聽不見,我什麼都聽不見。”
“……”夏君嶼嘴角不可察覺的翹起個弧度。
遲鈍的大傻子。
“站著。”夏君嶼對他說。
遲臨川秒回:“站著乾嘛,望風景啊,我得下樓買點吃的。”
消耗趕不上補充,那是不適合恢複健康的。
夏君嶼推開門,留給他下個警告的眼神:“吵**,叫你站著就站著。”
真是怎麼教訓都要頂嘴,可見笨蛋的腦子學不了聰明事。
遲臨川就不想聽他的。
叫站就站,把他這牛高馬大的一個人當軟柿子啊。
就不聽。
夏君嶼拿著自熱飯出來時,平視的視線內不見人。
一瞬間他還以為遲臨川膽子變大直接叛變了。
直到一低頭,以為叛變的人蹲在地上,表情還拽得不行。
“……”某個形象在大腦瘋狂跳躍著。
遲臨川對上夏君嶼一言難儘的表情,再然後就是他手上的自熱飯。
秒站起。
“給我的?”
夏君嶼似笑非笑:“要嗎?”
毫無心機的回應:“要啊。”
“要吃就吃。”
“那當然吃。”遲臨川拿過他手裡的飯盒,把剛才的骨氣拋諸腦後。
能屈能伸才是真男人。
“明天下午上完課,打包好飯直接回來。”夏君嶼對他說。
遲臨川點頭:“你怎麼知道我下午
有課?”
“廢話。”
“好吧,那你也在宿舍?”
“在。”
遲臨川大喜:“好啊。”
就喜歡都待在宿舍杜絕後患的感覺。
夏君嶼勾唇,指著角落:“看到那把掃把沒有。”
遲臨川順著看:“沒近視,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