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體的懲罰算什麼?
這輩子,她要整個侯府遭眾人唾棄,永世不得翻身!
宋安寧克製情緒,淡淡一笑,“不知世子這話從何說起?”
謝寶珠臉上掛著淚珠,發出尖銳暴鳴,“你用針戳我!你還不讓我吃飯!”
謝清遠怒斥,“當家主母竟然做出毒害庶女的事來,真是下作!”
“寶珠就算不是你親生的,你也不能這麼對她!”
“枉你出身隴西宋氏,這就是你們李家女子的作風?”
宋安寧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出與上一世一模一樣的畫麵,上一世,就是從這一刻開始,她宋安寧的名聲徹底敗壞。
從此她就成了隴西宋氏的恥辱。
這一世,嗬嗬。
宋安寧嘴角微微一笑,隻是手一抬,常媽媽將謝寶珠的繡品懟到了謝清遠的臉前。
一塊塊手帕上,歪七八扭的繡著不知道什麼鬼東西的花樣子。
“我教寶珠已經一年有餘,她如今還是隻能繡出這樣的花樣,我不過是教了她幾個針法,她不小心戳到手而已,便嚷嚷著說我虐待她。”
“尋常閨閣的女子,在八九歲時便能繡出惟妙惟肖的花鳥魚石,寶珠年幼時在山裡長大,早就比旁人落下了不少,如若再不努力,隻怕以後嫁出去,旁人會說定遠侯府毫無家教可言!”
“至於寶珠說不讓她吃飯,整整三四個時辰,她隻繡出了幾條線,我便讓她繡完再吃,她不吃,我這個做母親的自然也不會吃!”
宋安寧一個眼色,常媽媽一把抓住謝寶珠的手,把她的手指全部露了出來,上麵不過就隻有幾個十分不明顯的針眼而已。
謝寶珠使勁掙紮,可常媽媽力氣多大啊,硬是拉著謝寶珠的手在謝清遠的一眾同僚前展覽了一番。
“你這個老貨!你放開我!”謝寶珠急得滿臉通紅,“爹!你快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