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寧淡然一笑,不過是謝母身邊的一條狗而已。
等下個月,降了她的月例,她就知道不是對誰都能亂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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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寧一路上晃晃悠悠,好生欣賞了一番侯府的風景,等她走進謝母的院子時,裡頭已經在擺飯了。
馮媽媽站在謝母身旁,臉色陰沉,嘴角還透著一絲幸災樂禍。
她已經把剛剛宋安寧做的添油加醋跟謝母說了,不是裝傻不給賞銀嗎?
一會兒就等著求饒吧。
“你來了。”謝母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隻是伸出了手。
宋安寧眸中閃過一絲寒光,謝母這是要她伺候用飯的意思。
前世,次次都是如此,但凡宋安寧有讓謝母不滿意的地方,便讓宋安寧伺候用飯。
全程沒有任何一個下人幫忙,一頓飯少說吃上一兩個時辰,宋安寧就隻能站足兩個時辰。
稍有不樂意,一頂不孝的帽子就會壓了過來。
謝母這是借此打壓她,讓宋安寧知道,就算她掌握管家之權,這個侯府最尊貴的女人仍然是自己。
前世,宋安寧因沒能生育心懷愧疚,又存著討好謝清遠的心思,對謝母各種無理要求來者不拒。
可重來一次,謝清遠算個屁,夫人?算老幾啊。
宋安寧裝作看不見,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你怎麼坐下了!”
馮媽媽本還等著看宋安寧的笑話,沒想到宋安寧居然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