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遠不禁愣了一下,宋安寧,好像與他印象之中的,不太一樣了。
隻是再美的皮囊也沒用,殘花敗柳之身,蛇蠍一般的黑心!
宋安寧放下賬本,漫不經心地看著謝清遠,“侯府每月給世子三十兩銀子,加上世子每月的例銀,一共六十兩,世子竟還不夠花嗎?”
“笑話,本世子每個月花多少銀子何時要向你彙報?”
“每月賒賬的賬單之中,除了一些吃喝類的,竟還有胭脂水粉和女人衣裳的賬單,不知世子是買給誰的?”
“你——你竟然敢查我!”
“我既管著這侯府,花出去的每一分銀子我自然都要查,這些店裡記賬的夥計說了,回回來賒賬的都是個年輕女子,我還以為是有人冒充世子詐騙侯府的銀子,這才停了。”
宋安寧端的是一臉無辜,可下一瞬,雙眸一抬,盯著謝清遠的眼神中皆是審視,“不過看世子這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是知情,怎麼難不成那女子是世子在外養的外室?”
在這個年頭,娶小妾不丟人,可若是哪個為官之人敢在外養外室,那是要被禦史台噴上祖宗十八代的,至於那當了外室的女子則會被視為通奸,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奸生子,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謝清遠當然不敢承認,他矢口否認,“當然不是!那、那隻是一個遠房親戚罷了。”
嗬,宋安寧見謝清遠這副拙劣的表演隻覺得惡心,她收回目光,“哦那既是世子的遠房親戚,世子自己去銀子付了就是。”
宋安寧如此淡然的回答,倒是讓謝清遠愣了一下,“你在胡說什麼?如今侯府管家權在你手中,自然是由你去結清銀子。”
“世子難道不會不知道,如今侯府之中所有開銷,花的都是我的嫁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