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媽媽嗓門可大了,她故意站在春星院門口,為的就是讓所有下人都能聽到,“世子爺您也是入朝為官的,見識肯定比我們這些婦人家多,您說說,這整個京城,有哪家是靠主母嫁妝過日子的?這勳貴人家更是不說,要是敢動媳婦嫁妝,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戳一輩子的!”
“世子若是不信,這賬冊做不了假,世子自己看看吧!”常媽媽直接把賬本懟到了謝清遠的眼前。
“你、好你個刁奴竟然在這顛倒是非!”謝清遠自然知道常媽媽說的都是真的,可他那男人的尊嚴作祟,他死都不要承認,自己花的是這個賤女人的銀子!
“你既嫁入侯府,就算是花的你的嫁妝又如何?本世子的親戚難道不是你的親戚?夫妻本為一體,如今你還跟本世子分什麼你我?你敢當著全城人的麵說不是,敢頂著這不忠不孝的名頭丟你們隴西宋氏的人,本世子這銀子就不要了!”
謝清遠說著這話時,一步一步逼近宋安寧,眼神猙獰的好像要把宋安寧給生吞了一般。
可宋安寧絲毫不怵,夫妻一體?前世宋安寧就是為了這四個字,不知給謝清遠擦了多少次屁股,受了多少委屈!
“這真是我今日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世子莫不是忘了,你與我成婚五年,從未同房吧?我與世子哪兒來的夫妻情義?我憑什麼要花我的嫁妝去幫世子養什麼不知道真假的遠房親戚?”
宋安寧這話一出,謝清遠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種十分古怪的神情。
他上下打量了宋安寧一眼,跟見鬼了似的,往後退了一大步,隨即掛著一副恍然大悟又十分厭惡的表情,“宋安寧,原來你是打的這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