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氏走了,伺候宋明月的丫鬟竹枝忿忿不平,“夫人,您傷成這般模樣,二奶奶她竟還叫您做香囊!她——”
宋明月搖搖頭,母親一貫偏心妹妹,她早該知道的。
宋安寧進門時,恰巧與李氏擦肩而過,李氏隻瞥了一眼宋安寧,什麼話也沒說,在她眼裡,宋安寧一樣是個沒用的,嫡子還沒生出來,侯府裡就弄出個庶子庶女,實在是沒本事!
宋安寧早就聽到方才二人的對話。
她心中有些惘然,甚至有些悲涼,世家女子的名聲,可不止一人的名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背後牽扯的是整個家族。
若是她也要執意與謝清遠和離,她的三個哥哥又該怎麼辦?
想到此處,她才發覺,以前實在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想要搞垮侯府再全身而退,還得從長計議。
*
屋內,竹枝正幫宋明月擦藥。
本該光滑白皙的後輩之上,布滿了猙獰可怕的傷痕,新傷舊傷疊加在一起,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竹枝喉嚨哽咽,姑爺簡直就是個畜生!
她驀地一回頭,卻見宋安寧正站在自己的身後,她驚呼一聲,“五小姐——”
宋明月連忙要穿上衣服,卻被宋安寧攔住,她接過竹枝手裡的藥膏,繼續為宋明月上起了藥。
也不知過了許久,宋明月聽見背後之人,突然冷冷地說了一句,“三姐姐,想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