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棍子下來,先前馮媽媽派來的那些人全都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一個個抱著頭躺在地上嗷嗷大叫,有的甚至當場尿了褲子。
春星院這些丫鬟婆子們毫不手軟,有的拿的是棍子,棍棍打出來聲音都是悶著的,一棍子下去就是一片青紫。
另外一些拿著的是浸了鹽水的軟鞭,看起來還沒有小拇指粗的軟鞭,一鞭子下去,沒有任何傷口,但能疼得人見到自己過世的太奶。
剩下的人見到他們這副慘樣子哪兒還敢上前。
常媽媽將軟鞭抽得啪啪響,“我看看,還有哪個不要命的敢來!”
“不敢了不敢了!”剩下的人本就是被那些人給煽動的,現在看到他們這副慘樣子,當即求饒,“求少夫人繞了我們吧,月、月錢我不要了!”
“就是就是!我們不要了!”
跟一個月的月錢比起來,那還是命重要啊!
可就在眾人都紛紛下跪求饒時,春星院裡傳出一道女聲。
“侯府虧欠你們月錢,你們來討要,何罪之有?”
宋安寧一步一步邁了出來,地上躺著的那幾個看到宋安寧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嚇得半死。
她冷笑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幾個,“這幾位,是夫人身邊馮媽媽的兒子侄子外甥,你們可認識?”
來討月錢的人終於反應了過來,他們竟然被人利用了!
本來討錢就十分不爽了,現在竟然還被人當槍使,一個個義憤填膺,想起剛才謝母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他們就恨不得去找她撕逼!
“我知道你們不容易,但是說實話,這麼多年來,我還一直用嫁妝貼補你們,是因為我曾經對侯府充滿希望,我以為隻要我足夠賢良,我的夫君就會回心轉意,我的婆母就會用真心待我,可事實呢,你們也都看到了,世子納妾也就算了還背著我養外室,還去外頭鬼混,至於夫人,明明是旁人下毒,二話不說就把臟水忘我身上潑,這麼些年,對我一直尖酸刻薄,我實在是累了,所以,我是絕不會再拿嫁妝出來補貼這一家了。”
“說實話,我也很同情你們,剛剛你們也聽他們幾個說了,世子快不行了,侯府眼看著也要倒了,夫人若是真心待你們,就該將侯府那些東西拿出來補償你們,都是些死物,等侯府倒了,她也帶不走是不是?”
宋安寧還特意說了,世子快不行了,這是暗示眾人,世子一死,謝繼祖不男不女,侯府早就沒了希望,早晚要倒,還怕什麼啊。
既然拿不出銀子,那就該拿東西出來抵債啊!古董花瓶,金銀首飾可沒寫誰的名字,誰拿到手就是誰的。
能搶宋安寧院子裡的東西,怎麼就不能搶夫人院子裡的東西呢!
反正先前也說了,法不責眾,就算鬨進官府,那也是侯府沒臉!
況且他們先前也看過了,謝母那兒可沒有宋安寧這兒一個能敵五六個男人的丫鬟婆子。
宋安寧說完也不多言,自己轉身進了春星院。
謝母那歹毒的心思以為她看不透嗎?
知道朗星舟不在,就想看宋安寧笑話,想看宋安寧被這些刁奴欺負的毫無還手之力。
現在,宋安寧原封不動地都還給謝母。
她倒是真心感謝馮媽媽派來的人,要不是他們先前一直攛掇,說一些法不責眾的話,隻怕這些人還沒膽子去搶靜福堂呢。
果然,不到傍晚,常媽媽就傳來了消息。
“少夫人,果然不出您所料,他們先去搶了袁柳兒,可袁柳兒那兒除了破藥材什麼都沒有!”
柿子挑軟的捏,那些下人平日裡就對袁柳兒十分不滿,現在有了機會,肯定第一個搶她。
“後來他們又去搜刮了謝寶珠的院子,不過謝寶珠上次回來幾乎把值錢的東西全都帶走了,他們又不敢去搶繼祖少爺。”
這點宋安寧也料到了,畢竟謝繼祖房中都是些年輕的小廝,至於謝寶珠,宋安寧就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地回來,看望謝母是假,回來拿銀子是真。
“幸虧少夫人料事如神,事先在繁花院也安排了人手,銀姨娘那邊,他們一去剛看到咱們得人,掉頭就走。”
“現在他們已經到夫人和世子的房裡去了!”